摸摸她的头,却发现是华丽的凤冠。
只得改成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沈从南到了,我会看着你出门子。”
云黛眸中氤氲上了一层雾气,“父亲也保重,战场上刀剑无眼、炮火无情,一定要小心!”
恪王道:“好。”
又想起一事,道:“你祖母的脾气有些……偏激执拗,你不理会她便是。”
云黛含着泪花笑道:“我以为你会劝我原谅她,孝敬她呢。”
恪王无奈地道:“我们没疼爱养育过你,她甚至伤害过你,凭什么要求你孝敬?”
云黛觉得,这个父亲还不错。
“新郎官儿,做催妆诗!不然不能见新娘。”
外面传来打趣沈从南的声音。
恪王拍了她的肩膀一下,翻窗走了。’沈从南今天收敛了身上的肃杀之气,让大家对他的惧怕少了些。
有些胆子大的,开始闹新郎官儿,让他做催妆诗。
都知道沈从南武功好,没人敢跟他比武,让他作诗。
沈从南不知是早有准备,还是本来就腹有才华,几首催妆诗下来,引得众人抚掌叫好。
沈从南:几首诗而已,还用请人捉刀吗?
他也是文武全才,武能定国,文能安邦。
只是,逼不得已才敛了锋芒,自泼脏水。
大家只看到了他的性情暴烈、喜怒无常、残忍杀戮。
云黛端坐在床头,头上盖上了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挡住了视线,从下面能透些光进来。
一阵喧闹声中,门被大力推开。
一双用金线绣着云纹的皂靴走了过来,独属于沈从南的气息越来越近。
一只手伸了过来,沈从南的声音磁性低沉道:“黛儿,我来迎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