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恪王冷嘲的声音:“就这点儿本事?”
沈从南也不拿他当老丈人,冷声道:“您恢复记忆了,还来爬女儿的后窗,还是当年那个恪守礼仪规矩的恪王吗?”
恪王似有叹息地道:“不是了。”
沈从南很不客气地道:“不是也不能如此无礼,深更半夜的,有事明天说吧,我们夫妻要休息了。”
他的语气特意强调了‘我们夫妻’。
恪王被他气笑了,“她现在不是云黛了,也不是云志毅和林氏的女儿了。
你们是不是夫妻,以前冲喜的婚事算不算数,还得我这个老子说了算。”
沈从南淡淡地道:“可黛儿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们有了夫妻之实。”
云黛从他平淡如常的语气里,竟然里听出了得意显摆的意思,差点儿笑出来。
恪王道:“那也没关系,戎狄人不怎么重视贞洁,跟我回戎狄,照样能找个好小伙子。”
沈从南嘲冷地呵笑了一声,道:“黛儿跟你回戎狄做什么?受林氏一家的磋磨还不过瘾,还要去受继母、继弟继妹的白眼儿和欺负吗?”
恪王声音里带了杀意:“有我在,谁敢!”
沈从南道:“你作为皇族子弟,难道不知道,有些欺负苛待是无形的吗?”
两人就这么隔着窗户吵了起来。
云黛的衣裳挺整齐的,就道:“好了,别隔着窗子吵了,进屋来吵。”
沈从南:“……”
恪王:“……”
他恢复了记忆,还真做不出半夜进女儿夫妻房间的事。
道:“我是来找沈从南的。”
“那去隔壁小书房谈。”沈从南拿起外袍披上,给了云黛一个安抚的眼神,走了出去。
云黛目送他出去,听到隔壁书房的门开了又关上,蹙眉思量。
这两人,会谈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