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气氛凝重。
太后端坐在龙椅之侧,宫女们抬出一面金丝织就的屏风,阻挡在中间,似在遮掩着不可言说的隐秘。
慕容芸莲步轻移,跟在后面。
“太后娘娘……这……究竟是何情状?”一位老臣颤巍巍趋前,声音里满是疑惑与惶恐。
“听闻周老太傅与萧老将军遇刺之事,竟是长公主所为……眼下周老太傅已然离世……”
太后的神色悲痛,一时间缄默,仿若被无形之力挟持,沉默中透着丝丝诡异。
“刘大人慎言!污蔑公主,此乃杀头重罪。”柳慕元身为驸马,未蒙官职却昂然上朝,本就悖逆朝规。
他出言阻拦,话语中带着几分嚣张跋扈。
刘大人心中暗自恼怒,身为御史言官,职责所在,便是监督百官行径,弹劾那些违法乱纪、贪污腐败、滥用职权之徒,无论其身处京都要地,还是远在地方州县,一切只为朝堂清正,社稷安宁。
“你不过是区区驸马,未得恩准,怎可擅入朝堂?”刘大人言辞犀利,毫不畏惧。
柳慕元嘴角浮起一抹嗤笑,“刘大人,怕是你昏了头了。”言罢,竟蓦然拔刀,寒光一闪,直向刘大人砍去。
刘大人瞪大双眸,欲伸手握住那夺命之刃,却只觉喉间一甜,随着柳慕元拔刀而出,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躯轰然倒地。
众人目睹此景,惊怒交集,却皆敢怒不敢言,噤若寒蝉。
“柳慕元,你好大的胆子!”太后惊起,莲步匆匆移至大殿之前。
柳慕元阴柔一笑,声若寒潭之水,“公主,依我之见,不如将这些人尽皆诛杀,可省去诸多麻烦。”
众人都心惊,额头冒出冷汗。
皇上不在京城,边关打仗。
主力军都去了边关。
现在皇宫就是禁卫军在把手,可没有想到禁卫军居然跟公主联手?
看他们就不是正经脑子在谋反,而是纯纯疯了!
跑出来找死的,但现在能挑大梁的太后都倒下,他们是一些文官,手无缚鸡之力,被困在宫里,怕也只有死路一条。
慕容芸款步而出,身着龙袍,那耀目的明黄让众人不禁倒吸凉气,心底暗呼真是胆大包天。
堂而皇之,穿上龙袍上朝,这就已经死罪。
“太后……这……”满朝文武呆若木鸡,惊愕之色溢于言表。
裴太后面容憔悴,此刻仿若风中残烛,有心却无力回天,“诸位大人,长公主乃是受柳慕元蛊惑挑唆。现今……禁卫军统领苏河已然叛变……”
什么?
禁卫军统领苏河真的叛变了?
怪不得长公主和驸马敢如此放肆。
“住口!”柳慕元勃然大怒,“太后莫要胡言乱语,诸位大人,实则是太后被云家掌控,暗中将三位小皇子偷运出宫。幸被我与公主察觉,方得及时制止。”
“再者,周老太傅与萧老将军遇刺与公主府毫无瓜葛。此乃皇上传旨,欲册封长公主为摄政皇女,自今日起,代周老太傅与萧老将军监国理政。”
“吾等有圣上旨意。”说话间,他双手托起一份明黄圣旨,高高举起。
见那圣旨,太后神色骤变,震惊、愤怒、难以置信交织于面庞,“你们……”竟敢伪造圣旨?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心痛如绞,双手紧捂胸膛,身形踉跄,快要晕倒,亏得苏嬷嬷急忙搀扶,方勉强站稳。
“公主,太后娘娘凤体欠安,速传太医前来诊视。”有大臣急声提议。
慕容芸却朱唇轻启,“此份圣旨乃父皇御笔亲写,你来宣读,待宣读完了,儿臣再送太后回宫歇息。”
“不……噗嗤……”太后拼命摇头,决然不肯,说话间一口鲜血吐出。
“哀家绝不认可,你们这是谋逆造反,圣旨定是伪造,诸位大人,万不可轻信。”
“太后!”
见太后吐血昏厥,慕容芸芳心大乱,惶急高呼:“母后,快,传太医!”
“公主,太后此举不过是拖延时日罢了!今日圣旨,务必宣读。”柳慕元心里着急,就怕今天所做一切都徒劳。
“驸马,你们谋逆造反,罪不容诛!此刻若放下武器,乖乖束手就擒,尚可留你全尸。”
看着太后,柳慕元的眼神就露出了一抹杀意,“那你们都跟我一起死。”
他就是疯了!
没有想过会谋反成功,只是想拉一些人陪葬。
“护驾!”
“太后小心!”
柳慕元起了杀意,提刀就朝太后砍过来。
“哐当!”
就在这时,一支箭破空而出。
直接就射中了柳慕元的胸膛。
噗嗤!
柳慕元吐了口血,转身回望,只看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