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敢玩命做这个手术啊。
顾隽的五官紧紧地绷着,黑沉沉的目光从手术台上的女人转移到了医生身上,“马上准备手术,我要她跟孩子都平安。”
医生擦了擦汗,
“顾先生,只能尽量,产妇的情况不太好,很难……”
顾隽盛怒地打断,“保不住她们母子,你就准备好陪葬!”
然后他看向了躺在手术台上面因为支撑不住闭上眼的女人,呼吸不断地往下沉,时间一分一秒都耽搁不起,他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产房的门被重新关上。
外面,顾隽的身体微微弯曲靠在了墙壁上,想抽烟,可摸了摸身上的裤袋,却发现烟放在车上了。
这种感觉很陌生,如他这般尊贵顶端出生,自然是从小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未尝过无能为力的滋味,他转身抬起拳头砸在了墙上,砸了好几下泄愤。
冷清的灯从上面打下来,照在他身上,拉长了影子。
见状,周妈上前安慰道,“先生,太太人这么好,一定会吉人天相的,您别太担心了。”
那女人连一尸两命都敢说出口,如果真让她不要这个孩子,她以后是不是会找他拼命?
她连命都不要了也要生下孩子?
顾隽问,“周妈,你有没有看清楚那个男人的长相?”
周妈回忆了下,摇摇头,“他带着帽子口罩,又下着雨,看到我就跑了,我没办法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