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琛又从身上摸出来一根烟点燃,闻言他的神态并没有什么变化,他吸了吸烟吐出来一个烟圈,噪音被尼古丁渲染得性感模糊,“你对我的私事这么感兴趣,嗯?”
裴初很讨厌他抽烟,也想不到他现在烟瘾会这么大,动不动就抽烟,她很想叫他不要抽了,可一想到自己的立场就压下了这种冲动。
她的眼睛重新落回到他身上,屏住呼吸问,“陆南琛,上次在机场你说我爸的死跟你没关系?”
男人的唇间咬着烟蒂,瞬间他的眼眸微微一顿,眼底色泽也暗了下来,“你爸一向都很支持我,我不可能会想要让他死。”
裴初动了动唇,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身上的衣服,她闭了闭眼,深呼吸了几下,最后才看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我爸的主治医生说在我爸去世之前你单独去找过他,他说亲眼亲耳听见你逼我爸把股份给你,还说如果不是因为你刺激到我爸的情绪,我爸也不会死。”
陆南琛的眼眸眯起,“你爸的主治医生?”
裴敬明的死他前前后后调查过很多遍了,但医学上给出的解释就是猝死,这一点已经盖棺定论的事实。
只是引起他猝死的这个导火线他至今还查不出来。
但他相信,不单是意外这么简单。
“你爸死了对我没有好处只有坏处,很多事他就没有办法帮我,我想要裴盛的股份也不需要逼死你爸,何况我从来都没想要过。”
他眸色深深地盯着女人的脸蛋,“你就是因为相信他说的话所以拿掉我的孩子报复我?”
她已经不止一次说过他害死她爸。
而且她不是怀疑,是肯定,谁让她这么肯定是他?
裴初的瞳眸扩大了几分。
孩子……
她动了动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失去就是失去了,不管是不是她故意拿掉的,孩子都已经没了。
只不过是她失去孩子时是她最恨他最想报复他的时候。
所以她就那么告诉他了。
现在即便告诉他孩子不是她故意拿掉的,是他亲爹害死的,他也未必会相信。
至于爸爸的死……现在三年过去了,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也无从查起,也怪她蠢当时没有去调医院的监控视频看看陆南琛有没有单独去见过她爸。
她当初只是觉得她应该怀疑他,再加上爸爸的医生没有必要骗她,所有的一切也几
乎在往他身上引导。
如果真的不是他……
她冷冷地想,但那又怎么样。
曾经他骗她利用她的那些也不可能抹掉清除。
孩子没了。
刽子手是他父亲。
他们也不可能回到过去。
无论如何。
一切都没有必要了。
陆南琛幽深的眼眸注视着她失魂落魄的眼睛,“去洗澡,然后吃早餐。”
裴初没再看他一眼,转过身走进去了浴室。
顺手带上门,她走了过去,站在镜子前面,看着倒映出来的女人。
此时她才看得更加清楚,整个脖子再往下都蔓延着一片吻痕,或轻或重,鲜红刺眼。
她闭了闭眼,狠狠地骂道,这个变态。
她的手指抚了上去,来来回回,表情有些失神,然后她蹙起了眉,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用力地擦,想要擦掉,几分钟后,那处皮肤却越来越鲜红了。
她气得把毛巾扔在地上。
半个小时后,她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房间里面并没有男人的身影,不过床头放了一套新的衣服,依旧是她的。
跟刚才那件休闲裙不同,这套衣服一看就是要外出的。
她拿起一看,圆领,根本就遮不住她脖子的那些痕迹,
她烦躁地抬手抓了抓头发,脑袋还在隐隐作痛。
最后,她还是穿上了,又站在镜子前面摆弄了很久,但还是遮不住。
之后她再拿着吹风机把每根头发吹干净,散落在肩头,看着脖颈处的痕迹,想了半天,她找出化妆包拿了里面的遮瑕液细致地抹在脖子上,才感觉好了一些。
等她从房间里面出来就看到坐在餐桌上面的男人。
显然,陆南琛是在等着她。
他不温不火地道,“你的行李我已经先让人送过去了,这个房间我也退了,等会走之前你再检查有没有东西落下。”
裴初的脸色大变,几步冲了上去,望着他的脸质问,“陆南琛,我要回国,回国,你哪个字听不出清楚?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要带她去他家里。
可她连生意都不想做了,只想回国,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陆南琛的神色仍是淡漠如水,“我不是告诉过你了?”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