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子便四处翻捡起来。
“泓缮长老,您这是……”
长孙凌妍一副被吓到的样子,一双眼却牢牢的盯在泓缮的脸上,想要看出一些端倪。
“聆训堂昨夜报告说,堂中有两名今年新进来的弟子失踪两日,求请戒律堂帮忙查找一二。”
“身为同门皆为手足,师侄还是配合一下吧。”
泓缮长得圆润,脸上也常年挂着笑容,看起来倒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
即便是这样无缘无故的抄捡别人的屋子,他也能说得理所当然,做的毫无愧疚,也算是有些本事了。
听他这么说,长孙凌妍却是露出了隐隐的怒色。
“长老例行公事,在下自然是不敢阻拦的。可是这失踪的同门到底身在何处,不知道长老有没有些线索?”
“既然是今年的新进弟子,怎样都不可能藏身在在下的柜子,床头,枕下这样的地方吧,这样子的翻捡未免太过随意了!”
她人虽然不很健壮,可若是真卯起性子说话,倒是颇有一番凛然正肃的气势。那清清冷冷的话扔了出来,一部分杂役便不由自主的停住了手脚。
“都愣着做什么,赶快干活儿!”
泓缮吼了一嗓子,转脸又面带笑意的对着长孙凌妍说道。
“人走失了两日不见,怕是遭了什么不幸啊。你这个地方靠着后山,是最容易藏匿的位置。师侄不要多心,本座不是怀疑你们。只是受人之托便要忠人之事,大家都是云苍门人,同舟共济的门训师侄恐怕在聆训堂听过了罢。”
“戒律堂这样细细的查探一番,自然是为了能证明师侄的清白,洗脱不必要的猜忌和怀疑。若是万一凶手落下什么蛛丝马迹,咱们也好有迹可循,帮忙救人啊。”
泓缮说的和蔼亲切,一派为长孙凌妍着想的样子。可是话里的意思却是将自己的行为提升了好几个等级,不但荒谬至极,而且毫不中听。
“长老这样兴师动众的翻捡,怕是早就给在下定了罪责,哪里还有什么清白好说!!”
长孙凌妍毫不让步的回答道。
“师侄难道不想为那两位同门尽一份薄力吗?”
“让我上山找人,下海捞尸都可以。可若是平白无故就要栽赃到我的头上,我可是不能认的!!”
眼见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对了起来,屋内的气氛也渐渐开始凝重。
“长孙凌岩!你身为新进弟子,不念同门之义就罢了,现在连尊卑都分不清楚,真是不配呆在云苍门中!”
“我配不配呆在云苍山不是你说了算!同门互助互爱话是没错,可也没有无凭无据就将人当做了凶手抄捡的道路。”
她忽然冷笑一声,精致的嘴角弯出了一个危险的角度。
“师尊许我进山门,虽然三月考核之期没到,可是去是留自然有人会说话,轮不到你这个牌面上的人横加指责。”
“我若是作奸犯科,做下门派不容的极恶之事,自然有我器宗宗门惩戒责罚,那也要有实凭实据才能作数。向你这样空口白牙就污我品行的,我自然不服。”
“今日你找到那劳什子的线索也就罢了,若是找不到,他日我打上戒律堂,倒是要问问各位长老,凭什么就这样毁我清白!”
长孙凌妍一字一句都咬在理上,话说的一点儿转圜余地都没有,根本就没给泓缮留些脸面。
饶是泓缮这样笑惯了的人,此时也有些挂不住了。
只听他强自辩道。
“再怎样我先你入门,辈分高你不少,你说话如此无礼,便是心虚!”
听他这么说,长孙凌妍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先我入门不假,可是论起辈分来,却未必比我高。”
她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的小木牌,大大剌剌的亮在了泓缮的眼前。
“我师尊予我的信物,原本我是不愿轻易示人的。既然泓缮长老总拿辈分说事,我便破一回例,让你见识一下。”
“只是……不知道泓缮长老识不识货啊?”
那木牌明晃晃的放在她晶玉一般的手掌中,除了纹理细腻,隐隐闪着淡淡的金光之外,看着倒是很是不起眼。
可是在泓缮看来,那便是如同一道惊雷一样,顺时就将他震得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