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意正在屋内看话本,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奇怪的声音。
她以为是裴亦寒回来了,结果她刚打开门,发现门口站着一个蒙面大汉。
时倾意被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躲在门后面,想要把门关上。
可她的力气还是不够,那大汉用力一撞,便把时倾意撞倒在地。
那人用刀抵在她的脖子上,道:“别动。”
时倾意猛地点头。
现在还有她选择的余地吗?
只是这人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要拿刀威胁她?
“这屋子里住的什么人。”
那名大汉将刀子又拿近了一分。
时倾意听这人说话的语调并不像是大祁人,心里有些了然。
“当……当然是我夫君了。”
时倾意颤声说道。
“你夫君是谁?”
“我夫君是做买卖的。”
时倾意面不改色的胡驺。
“你夫君是做买卖的?”那大汉显然不信,“这地方可是一直空着。突然住进了人,一定不一般。”
时倾意假装哭哭啼啼地说道:“我夫君在别的地方犯了事,我们是逃过来的。因为他以前做些小买卖,所以就花大价钱买了这屋子。”
那大汉也紧张,他听时倾意这么一说,竟也有几分道理。
裴亦寒什么时候能回来呀。时倾意内心哀嚎道。
刀剑无眼,这人万一要做掉自己可怎么办啊。
“啊!”
那大汉突然把时倾意的面衣摘了下来。
在看到时倾意容貌的时候,那大汉都惊呆了。
他用一句时倾意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几句,然后将刀拿开,“你,美。”
时倾意将手放在脖颈上,拿下后,发现手掌上已经有血迹了。
就在时倾意坐在地上惊魂未定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
时倾意看到影三,仿佛是看到了救星。
她踉跄地站起身来,向影三走去。
影三拿出长剑,在看到时倾意脖颈上的伤口时眼神一暗,“你是什么人。”
那大汉拿起刀就向影三捅去。
时倾意怕裴亦寒的身份暴露,便在一旁道:“我男人花钱雇你,你可要把这个人赶走!”
影三剑一顿,而后划过那名大汉的手臂。
胡迪尔本就是为了来探查这屋子里的主人是不是从京城来的太子,可没想到正好碰上个美娇娘。
既然不是太子,那他就没必要留手了。
胡迪尔从腰间拿出另一把刀,凶神恶煞地看着影三。
影三怕在屋里伤到时倾意,一脚将胡迪尔踹到门外。
两人在门口缠斗,很快胡迪尔就落了下风。
他咬咬牙,反正这美人儿今天他是带不走了,他也不急于这一时。
胡迪尔从袖子里拿出一小包粉末,在影三面前一扬。
虽然影三及时闭了气,但还是被辣得睁不开眼。
时倾意见状赶紧从门后出来,用帕子帮影三擦掉眼睛上的粉末。
“那人溜走了。”
时倾意语气里全是可惜。
“怎么回事。”
影三的眉头能够夹起一只苍蝇。
“这人突然闯进来,用刀抵住了我的脖子,问我这个屋子里的主人是谁。”时倾意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我听他的口音很别扭,不像是大祁人。”
“招式也不像,更像是俺答或者是其他部落的人。”影三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没把胡迪尔抓住,“你受伤了。”
“没事。”时倾意摸了摸脖颈,“应该是那人用刀划的。”
影三一手握拳,恨不得现在就去追那个人。
但理智告诉他,如果他现在去了,时倾意很有可能再次遇到危险。
裴亦寒回来时,时倾意脖子上的伤已经被影三处理好了。
影三用布在她脖颈上围了一圈,布的内侧沾满了药粉。
“怎么回事。”
裴亦寒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包扎伤口用的布。
影三在一旁将发生的事情汇报给裴亦寒,时倾意在一旁补充。
“你怎么对他说的。”
裴亦寒走进屋内,看着被踹翻的木桌。
“奴婢说您是生意的。”
时倾意道。
“那他没问你是这间屋子的主人的什么人?”
裴亦寒拿起时倾意给影三擦眼睛的那块帕子,细嗅着上面的味道。
“奴婢说……”时倾意咬着下唇,犯了难。
这让她怎么能说出口。
当时情况紧急,所以她为了报名才那么说的。若是现在告诉裴亦寒自己说自己是裴亦寒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