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偏偏抬起头来,望着坐在高位上的人。
当时的皇帝正值壮年,时倾意虽然看不清晰,但心里还是对皇帝有些惧怕。
“发什么呆。”
裴亦寒冰冷的声音将时倾意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时倾意松开手,小声道:“没,没发呆。”
“行了,孤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下去吧。”
走在长长的连廊上,时倾意越发觉得难过。
她还是及笄不久的少女,却要嫁给自己曾经的心上人的父亲。
不对,不是嫁。
按照她现在的身份,充其量也就是皇帝的妾。
她知道,她爬不到皇后的位置。
她吃了饭没多久,钟公公就送来了她需要穿的衣物。
“跟着殿下入宫,要瞪起眼来。做事麻利些,听到了吗?”钟公公一甩手里的浮尘,“今儿就不用去棚子里了,回你原来的地方即可。”
时倾意福了福身,“多谢公公教诲。”
很快,到了裴亦寒入宫的时间。
时倾意和裴亦寒坐在马车里,向宫门处驶去。
时倾意压紧了带着的面衣,跟在裴亦寒的身后走入宫门。
一路上也遇见了一些同来赴宴的大臣。裴亦寒与他们相交甚欢,时倾意也是在后面静静地听着。
“哎?殿下怎么不带钟公公了?”有位大臣注意到裴亦寒身后的时倾意,问道。
裴亦寒淡淡一笑,“宫女做事有时比钟公公更细心些。今儿可是陛下坐东,所以孤特意挑了个心细的。”
那大臣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
这大臣误会了裴亦寒的意思。由于时倾意穿着的衣裙将她衬得格外不俗。所以这大臣以为时倾意是裴亦寒身边的玩意儿。
只是他没想到,裴亦寒这种女色从不近身的人,身边竟然出现了女人。
进宫没多久,宫宴就开始了。
时倾意站在裴亦寒的身后,替他端茶倒水。
皇帝说了几句场面话,裴亦寒以及诸位大臣都应和着。
时倾意小心翼翼地瞄着坐在高位上的人。
裴亦寒见时倾意总是看皇帝那个老家伙,突然就想起她在浙江非要入宫的事。
这么一想,他顿时来了气。
“你东张西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