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时倾意成了众矢之的。那些婆子你一言我一语,向时倾意身上泼脏水。
裴亦寒神色不悦,“你已经不是孤的贴身宫女了,去洗衣还能仗势欺人?”
“你仗得谁的势?”
又是这样,时倾意心里一痛。又没有让她解释,直接就给她定了罪。
就算解释又能怎么样呢?恐怕裴亦寒也不会听,反倒会觉得她在强词夺理。
“怎么不说话?”
裴亦寒最不喜欢时倾意这样,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奴婢无话可说。”时倾意垂首,平声道。
小夏子可是在下面混过,东宫里的人尚且欺软怕硬,更何况这些婆子。他想替时倾意说话,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裴亦寒堵了回去。
“既然如此,那就该罚。”裴亦寒冷冷地说道。
“奴婢任凭殿下责罚。”时倾意闭上眼睛,今日所受的委屈都积聚在胸口处,憋得她有几分喘不过气来。
裴亦寒走到时倾意面前,将人用力一带。
虽说时倾意所穿布料并不粗糙,可磨在伤口上还是很疼。
背上传来的巨痛让她下意识地挣扎着。
裴亦寒怒气更甚,自己就只是伸手将人带起来,就这么抵触?
“别动。”裴亦寒将手放在时倾意的背上。
“嘶。”
背后上的伤口被这么一按,时倾意的额角流下几滴冷汗。
太痛了,痛到她听不清裴亦寒在说些什么。
“听到没有。”
裴亦寒死死地盯着时倾意,见人在走神,咬牙切齿地又重复了一遍。
时倾意大口喘息着,忍着剧痛开口,“奴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