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意望着影三的背影,觉得这人和他主子一样的嘴硬。
翌日,时倾意捧着新聘的伙夫做的粥,向裴亦寒的屋子走去。
“小夏子,你这是怎么了?”时倾意看着小夏子眼睛下面深深的黑眼圈,问道。
小夏子像终于遇到能倾诉的人似的,上前两步,“昨晚殿下寝室里燃的香有问题!”
“哦?”时倾意想起昨晚上自己闻到的依云香。
小夏子一拍大腿,“一定是昨天那舞女搞的鬼,那个香我还没闻多久,就感到浑身燥热。”
“你值了一夜的班了,正好回去休息。”时倾意推开门。
小红今早起来时,有些记不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了。
她看向坐在塌上的裴亦寒,又看了看睡在地上的自己,突然有一种莫名紧张的感觉。
“大人~”她嗓音沙哑,站起身来。
“醒了?昨晚可累着了吧。”裴亦寒轻描淡写地在她身上看了一眼。
小红突然记起昨晚自己用依云香的事来,结合裴亦寒的话,她以为她成功将裴亦寒拿下了。
过分的喜悦冲得她头脑发昏,连自己为什么睡在地上都没问,反而兴冲冲地走到裴亦寒身边。
“殿下,粥。”时倾意推开门就看到这一幕,她脚步一顿。
话音才落,小红就不情愿了。
她摸着衣服上绣着的花儿,“怎么是你来送吃的,那个太监呢?”
时倾意听着她这么大不敬地开口,心道裴亦寒应该会警告她。
结果裴亦寒只是抬了抬眼,并未说什么。
时倾意忍住心中的苦意,将粥搁在桌上。
“过来,替孤穿衣。”裴亦寒声音冷淡。
明明就有人在他旁边,还非要让自己过去。时倾意腹诽。
小红鲜红的指甲陷入肉里,她一边告诉自己不应该为了这点儿小事计较,一边恶狠狠地瞪着给裴亦寒穿外袍的时倾意。
如今浙江的事僵持不下,裴亦寒只简单地喝了一碗粥,就急匆匆地去了布政使衙门。
裴亦寒走后,小红也是来了劲。
她走到时倾意身边,“怎么罚跪都不能让你学乖呢?”
时倾意坐着手里的针织活,并不答话。
“你是不是拿我当空气!”小红气急,将时倾意手中的针线打翻。
细小的银针刺破了时倾意柔嫩的肌肤,她痛呼了一声。
啪。
小红捂着脸颊,满眼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我是东宫的人,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辱于我,是不把东宫放在眼里吗?”时倾意眉眼凌厉。
她此刻也顾不得裴亦寒说的那些话了。一想到昨天晚上小红在裴亦寒的身旁,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我可是大人的人!你这么做,等着他回来收拾你吧!”小红捂着脸,挑开帘子时还不忘狠狠地踹地上的针线一脚。
时倾意看着被踩坏的软帕,心里更是难受。
这软帕本是她准备送给张遥的。虽说不知二人何时能够再见面,但张遥着实帮了她许多。
如今帕子被踩坏了,府里也没有多余的闲布让她做。裴亦寒又禁了她的足,她又无法出去买。
时倾意走到门口,轻轻挑起珠帘。门口的枯木上停了一只蝴蝶,扑闪着翅膀。可就在那蝴蝶准备起飞时,却一不小心落入了蜘蛛的网里。
“真是不小心呢。”时倾意喃喃道。
她走到树边,捅破蜘蛛网,将蝴蝶解救下来。
看着蝴蝶飞走的样子,时倾意眼中蓄满了泪水。
她是这蝴蝶,谁又是能帮她戳破网,放她飞走的人呢?
布政使衙门此刻正吵得沸反盈天。
“我不同意!”李涵也不装了,直接拍案而起。
“李大人。”裴亦寒声音低沉,暗含警告。
王家承向门外喊道:“上茶。”
说罢他转头看着裴亦寒,“太子殿下同李大人先喝茶,我同李涵李大人先去处理一件急事。”
王家承拉着李涵出来后,又向屋里看了一眼,纳闷道:“这个李恒不是甄大人的人吗?他怎么也不同意我们的议案?”
“最开始我只以为他是装清高,毕竟也是翰林院出来的。可我怎么看他是认真的?”
“要不我们也给太子和他分钱?”李涵见议案不定,心里也窝火。
王家承嗤笑一声,“你给太子殿下分钱?那你自己拿不拿。还有这个李恒,你给他分多少?”
“你把所有的银子都放到甄大人的口袋里他都嫌不够。”
李涵皱着眉,“哼!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王家承在堂前来回踱步,“你说这小红怎么没派上用场啊。”
“要不咱们算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