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裴亦寒竟然知道她出去了。
“没有?”裴亦寒用力捏住时倾意脸颊上的软肉,“你是不是真当孤是傻子。”
“赶走给孤做饭的,是不是就是为了同别的男人一起在外面拉拉扯扯!”裴亦寒着实愤怒,他手握成拳,重重地砸在木桌子上。
“你跟踪我?”
说完这话,时倾意自己先笑了。裴亦寒是什么人,派人跟踪自己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跟踪你?还需要跟踪吗?那天晚上你也是同他鬼混在一起的吧,怪不得下人从门口捡到了两张饼。”裴亦寒身子靠在椅背上,“时倾意,你就一定要同别的男人在一起吗?你那日衣裙不整,我以为你是被王家承逼迫,原来是!”
“殿下!”
时倾意大声打断了裴亦寒的话。
张遥是她在异乡遇到的第一个愿意帮助她的人,她怎么能容许裴亦寒无端的污蔑。
“殿下所说的,皆是污蔑。”时倾意道。
外面的风将窗吹开,吹乱了时倾意鬓边的碎发。
裴亦寒也察觉到自己失言,可当他知道时倾意出府与一男子同行时有多愤怒。
影三此时正在房梁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说来也巧,今日他刚在府门口站着,就看到了时倾意出府遇到张遥的事。
作为裴亦寒的影卫,他必须要把这事汇报给裴亦寒。
可也不知怎的,他竟担心起时倾意为这事受罚来了。
“告诉孤,他是谁。”裴亦寒想起时倾意跪了许久的事,给身边人递了个眼神。
身边的下人很快搬来一把椅子。
“他是我的朋友。”
时倾意忍住隐隐做痛的膝盖,坐到椅子上。
”朋友?”裴亦寒冷笑一声,“这就是他带你去酒楼的原因?”
“殿下若要责罚便责罚吧,奴婢没有要解释的。”时倾意扭头不看他。
“好好好。”
裴亦寒刚压住的火气因为时倾意的话再次反上来。
“从今日起,禁足,不准离开这儿半步。”裴亦寒盯着氤氲了雾气的眸子,声音以紧,“若是偷跑出去,大刑伺候。”
小夏子摆弄好了饭食,刚进来就听到了这句话,愁得他脸都变形了。
不说别的,单说时倾意,她定不会服软儿去求殿下。
也不知这次殿下又要什么时候心软。
“在门口愣着做什么,孤也尝尝这酒楼的菜,香不香!”裴亦寒站起身。
小夏子见裴亦寒知道了这事,也不隐瞒了,直接道:“现在就端上来?”
“你说呢?”裴亦寒道。
裴亦寒揣着一肚子气,走到不远处的书房看书。
走之前还不让任何人跟着。
抽出一本书,裴亦寒举在面前,实际上,确实在看时倾意。
与在侯府时不同,终归是大了。脸颊上的软肉也没有以前那么明显了,整张小脸儿透着娇俏妩媚。
就是这样一只漂亮的鸟儿,永远都不能在他的掌心中停留。
甚至,还想让他死。
想到这儿,裴亦寒将书整个挡住时倾意。
不看也罢。
时倾意靠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
用膳时,裴亦寒又把她拘在身边。
“怎么,不香吗?”
时倾意听出了几分阴阳怪气。
“奴婢低贱,怎么能同殿下坐在一起呢。”
她往日都是站在他身边的,如今突然赐座,倒是让她紧张起来了。
“少说些话吧。”裴亦寒道。
一顿饭,时倾意食之无味,如坐针毡。
浙江的事扰得裴亦寒心烦,他站在房内踱步,细想着该如何处理。
“怎么不见那舞女?”时倾意问道。
“殿下打发她去做事了。”小夏子回道。
时倾意总觉得小红像是王家承同李涵施得美人计,可架不住裴亦寒喜欢。
替他想什么呢?时倾意神情郁郁。
那人折磨她,自己还巴巴地替人想。
时倾意将手中的茶放在桌上,心中恼怒更甚。
腿上又传来隐隐的痛,时倾意知道估计又是风将窗吹开了。
她起身去将窗关好,回来时,发现刚刚坐的位置上放了一个小瓷瓶。
这是什么?
时倾意拿起来,发现下面压了张字条。
原来是治腿的药。
这字迹并不像是裴亦寒的,也不知是谁送来的。
“药给了?”裴亦寒坐在矮塌上,看着手中的信。
“给了。”影三道。
“京城那边怎么回事。”裴亦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