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告诉我这个,是什么意思。”时倾意心中虽然有些乱,但还是故作镇定地看着李恒。
“在下没什么意思,时小姐不必如此放在心上。”李恒笑着走到杜明珠身边,“在下只是给时小姐讲个故事罢了。”
“哼。”时倾意给了杜明珠一个眼神,然后转身离开。
李恒摸了摸下巴,道:“这俩高傲的性子真是一模一样。”
杜明珠满脸担忧,“夫君,阿意她……”
“放心。”李恒拍拍杜明珠的肩膀,“走吧,时间不早了。”
时倾意还没走到裴亦寒屋里,门口的小太监就看到她了。
“时姐姐,刚刚殿下找你来着。”小太监示意了下屋里。
“我猜,定是发火了?”时倾意道。
小太监猛地点了点头,一副你多保重的表情看着时倾意。
时倾意被小太监这副表情逗笑,她道:“多谢你,我进去了。”
时倾意在门口喊了两声,发现无人应,便直接推开了门。
“殿下?”时倾意唤道。
怎么这屋里没有人呢。时倾意皱着一张小脸儿。
若不是要回来侍候裴亦寒,她定要从李恒那里问清楚那件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殿下不在?”时倾意喃喃道。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一双大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将她带到了旁边的大柜子里。
“唔,唔!”时倾意扑腾着。
那人仿佛是铜墙铁壁,无论时倾意怎么扑腾,也不能挪动分毫。
时倾意无法,她努力张开嘴,对着那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就是一口。
“嘶。”
“殿下?”时倾意声音模糊不堪地道。
“牙还挺利。”裴亦寒将手移开。
受到惊吓的时倾意没好气地道:“殿下这是准备和谁玩儿躲猫猫,还非要拉上奴婢。”
裴亦寒轻声道:“当然是同外面的刺客。”
“刺客?!”时倾意的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黑暗的环境里,裴亦寒看不清时倾意的表情。可衣柜的空间终归有限,所以两人不得已地紧紧靠在一起。
他凑到时倾意耳边,“孤不是说了吗?齐王的人正虎视眈眈呢。”
“你的意思是,那些刺客是齐王的人?”时倾意被那灼热的呼吸烫得耳朵通红。
裴亦寒冷笑一声,“自然不会是他的人。”
“那殿下刚刚不是说……”时倾意道。
裴亦寒抬手,弹了时倾意脑门儿一下,“笨死了。不是他的人,肯定是同他勾结的大臣派来的。”
“那怎么办。”时倾意也紧张了起来。
裴亦寒透过衣柜缝看到对面的酒楼上的人起身走了,道:“在这里面躲着。”
两人隔得实在是太近了,时倾意感觉整个人都被裴亦寒身上的淡淡的香味包裹住了。
“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时倾意似是迫不及待地问。
裴亦寒推开柜门,“好了。”
时倾意看着外面墙上的两支箭,吓得连连后退,“真有刺客!”
“孤会骗你吗?”裴亦寒没好气地道。
能和齐王在一起说笑一个时辰,和他在柜里躲刺客就巴巴地想出去。
“还不滚过来,替孤倒茶。”裴亦寒道。
果然,裴亦寒还是这个样子。时倾意将茶杯递到裴亦寒面前。
“你下去,让驿丁送壶热水上来。”裴亦寒开口道。
“是。”
待时倾意走后,裴亦寒冷声道:“出来吧。”
本来躲在暗处的影三走了出来,“殿下。”
“派人去抓了?”
“从刚刚他出现在那个位置的时候,对面酒楼里我们的人就已经盯着他了。”影三道。
“把这箭拔了。”裴亦寒看着插在墙上的那两支箭。
这刺客的用意不是一击毙命,而是特意射在这个位置警告他。
“是。”
等时倾意带着驿丁上来时,屋子里的两支箭已经被处理好了。
“殿下,热水。”时倾意让驿丁将桶提到屋中间。
“过来,给孤宽衣。”裴亦寒坐在床榻上,看着时倾意。
时倾意走过去,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道:“殿下,奴婢想从殿下这儿打听一个人。”
“什么人。”裴亦寒道。
“现鸿胪寺卿的弟弟,陈平。”时倾意将裴亦寒的外衣整理好,“不知现在哪,任什么职位。”
“问他做什么。”裴亦寒声音冰冷。
时倾意道:“奴婢突然想起以前好像与那人有过来往,故有些好奇他现在的处境罢了。”
“时,倾,意。”裴亦寒一字一顿,“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