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裴亦寒见白芷表情如此精彩,语气不悦。
裴亦寒和白芷一起,让时倾意翻过身来,趴在榻上。
裴亦寒拿起剪刀,开始剪时倾意的里衣。
“殿下!”白芷惊呼出声,“殿下,要不还是奴婢来吧。”
“你下过战场吗?你会处理这种情况吗?一惊一乍地做甚,还不快去打盆热水。”裴亦寒道。
“是。”
裴亦寒沿着布料,将伤口以外的部分都剪开。
时倾意的皮肤偏白,点点血迹缀在上面,如同雪中红梅。
裴亦寒忽然想起他同时倾意初见的那个冬天,女孩儿穿着厚袄,在雪地里同丫头们玩雪。
那时的她也穿了一身红,在雪中,如同飞舞的精灵。
“齐王究竟比孤好在哪?”裴亦寒咬牙切齿地盯着时倾意昏迷的侧颜。
可惜时倾意听不到,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你真以为孤是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裴亦寒似乎是仗着时倾意听不到,“不是说孤是京城最为俊朗的男子吗?怎么转头就去了齐王府?是不是把对孤的那一套说辞,也说给了那个窝囊废听!”
偏殿的温度渐渐升高,裴亦寒突然觉得这空气熏得人脸生疼。
“殿下,太医到了!”钟应顺的声音出现在偏殿门口。
“快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