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冒失了。姑娘包涵。”
钱昭还想问他几句,却听外边起了喧哗,便道:“出了什么事?”
林乐师答道:“对面村上回要被溺死小寡妇来了,吵着要见秦公子。”
钱昭心道,她回来做什么,不怕被捉着死第二回么?急忙起身出了屋子,赶去书塾前一看,只见赵寡妇正跟两个门内的妇人相互推搡着,四周已围了一圈人。赵寡妇见到钱昭,推开那两个女人,冲过来道:“钱姑娘,跟你说也是一样。你们快走吧,清军大队人马朝这边来了。”
钱昭一凛,拽着她道:“你说清楚些!”
赵寡妇没料到她力气不小,被扯得胳膊生疼,却也来不及抱怨,急道:“我在驿馆找了个差事,今儿一早喂马的时候,鞑子大军路过来征了些草料,还打听这边山川路途。我是抄近道过来的,他们应该也不远了!”
“你怎知是冲着我们来的?”裘树民问道。
赵寡妇答道:“你们这伙人整日神神秘秘,哪里像种庄稼的。前些天还有几个没剃头的混进来,当人都是瞎眼的么!”
钱昭向裘树民肃容道:“行了。老裘,你通知所有人,立刻从后山撤走,行李都别收拾,晚了怕来不及。”
裘树民知形势不妙,应声照她说的去办。
钱昭又向刘大牛道:“找两个机灵的去望风。殊烨出山去办药材,大约也快回来了,如见到就半道截着。”
刘大牛点头,又问:“对岸周村怎么办?”
钱昭还没回答,赵寡妇就道:“自身难保,还管他们做什么!”她恨极周村的所有人,希望清军都杀了才好。
钱昭拧眉道:“去知会一声,听不听甭管。还有,那个叶家的少年一并带走。”
刘大牛也赶紧点了人手跑去做事。
钱昭知道此番凶险,深吸一口气,向赵寡妇道:“你先走吧。要是能再碰到,我自有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