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了!是吃准了碍着你主子,爷不敢把你怎么地,是也不是?”
牧槿又是委屈又是羞愧,抽泣着道:“是奴才的错,听凭王爷发落。”
她这么着倒叫他为难了,要是依他的性子,拖出去抽一顿鞭子总是免不了的,只是钱昭就几个用得着的人,怎么也得给些脸面。他气儿有些不顺,看着她哭丧脸更是心烦,道:“别哭鼻子抹泪的,爷瞧不惯。你主子就从来不这么哭哭啼啼的。”
牧槿听他这么说,忍不住抬头跟见了鬼似的盯着他看。
“你还敢瞪人?”多铎见她没规矩,更是不悦。除了钱昭,他对女人的小脾气向来无甚耐性,何况这么个模样普通的下奴。
牧槿把心一横,吸了吸鼻子道:“奴才不如主子要强,心里难受当然会掉泪,也不指望王爷您怜悯。”
多铎不料她真敢顶撞,拍着炕桌道:“反了你!”
牧槿索性破罐子破摔,瞪着他继续道:“您从来不管福晋伤不伤心,谁顺您的心就找谁去,主子就是哭得眼都肿了,您又怎么会知道!”
多铎闻言怔住了,就听她抽噎着说道:“去年您去了漠北,把主子留在摄政王府,她受了委屈只能半夜淌泪,白天还得装没事人一样。前几个月,主子大着肚子,您只管去寻欢作乐,她能找谁抱怨,不知偷偷哭了几回,有时写着东西,眼泪就掉下来,把字都晕了……”牧槿越说越伤心,摘下帕子擤了鼻子,又道,“奴才本来也不指望什么,求您给个恩赏,等主子回来让奴才见一面,就是死也甘心了。”
多铎呆坐着说不出话来。想起他们好的时候,她从来都是笑着对他,也从来不诉委屈不提抱怨,即便他迫着她做她不想做的事,她也依了。但是最后,他还是让她伤心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