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2 / 3)

征服下 偶聊 1838 字 1个月前

是明日下午么,怎么晚了?”

钱昭实在走得累了,在桌旁坐下,回道:“出了岔子。本就是前后几天不定呢。”

骆川指了指站在门边的秦殊烨,又问:“这人哪来的?”

钱昭不以为意地道:“捡的。”

骆川在她旁边椅子坐下,道:“如是白日,当立即出城。晚间可就麻烦了。”

秦殊烨道:“天黑出城不是正好?”

骆川白他一眼道:“你以为你是鞑子皇帝啊,这时候开城门恭送?”

秦殊烨被挤兑得满脸通红,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钱昭道:“皇城城墙厚逾八丈,守卫森严,力敌就甭想了。”转头对秦殊烨道,“笛子拿来。”

秦殊烨一怔,忙把长棍解下来给她。

钱昭接过,将油布剥开,哪里是什么笛子,只是一节竹棍,她拔了塞子,从里面倒出一卷画纸。在桌上展开,抓来灯台压在其上,让骆川点了灯。秦殊烨定睛看去,却是一幅京师详图。

“这图不错。”骆川盯着那画纸眼放精光,起身将床头点着的另一盏灯端过来。

“行刺非小事,此地不宜久留。”钱昭抚图沉吟了一会儿,指着附近一所宅院,道,“远的恐怕来不及,就这家吧。最好……没记错。”

秦殊烨抬头看她,刚才灯火昏暗瞧不清楚,此时明晃晃的烛光下,那明艳无双的容颜让这间陋室仿佛都成了珠玉之地。曾以为师妹的美貌无人能及,可现在相较之下,脸颊就显得瘦了,五官轮廓也太过硬朗,不若她婉约娇媚。想起方才将她挟在怀中,脸不由红了起来。她生得这么好,那鞑子亲王必定十分宠爱,却是可惜了。

钱昭起身卷起图纸,道:“走吧,迟恐生变。”

骆川却拉住她胳膊,说道:“等等,不觉得你这模样太招眼了么?”

秦殊烨深以为然,钱昭坐回去,挑眉问:“师兄可有办法?”

骆川掏出一柄小刀,拉了椅子与她面对面,笑着说:“这可是我独门秘技,师父也不会呢。”说着一手抬起她下巴道,“闭眼。”

秦殊烨心中一紧,却见他只是刮去了她的眉梢,又用镊子将她前面的眉毛拔去了大半,不禁松了一口气,又觉得自己想岔了,要是满脸刀疤,那不更扎眼了。

骆川一边施为一边道:“几年未见,昭儿妹妹越发可人了,我俩也算青梅竹马,不若就嫁我为妻如何?”

“啊!”钱昭痛得轻呼一声,用手捂住双颊,睁开眼见他已撤了手,想是完工了,蹙眉道:“既有意,怎不让世伯向我爹提亲?”

骆川知她厉害,心道果真一点没变,摸了摸鼻子收起调笑的心思,道:“成了,大约能撑个日。”

钱昭放开手,拿起骆川递过来的小铜镜,左右照了照,满意地笑道:“师兄果然不止说大话厉害。”

秦殊烨暗暗称奇,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她双颊似鼓了一圈,瓜子脸成了小圆脸,再加上眉毛疏淡,虽仍清秀可爱,但那股子慑人心魄的美态确是不见了。

事不宜迟,三人收拾行头,熄了烛火,投入沉沉夜幕中。

送亲之后,摄政王方驾临赴宴。多铎在门前迎候,并未行大礼,多尔衮也不以为意,兄弟俩并肩而行。先到的宾客却不能托大,纷纷跪迎这位威势日胜的叔父王。

多铎领他进了大殿,奉其上座,与众人喝了一巡酒后,便退去后殿小厅。

多尔衮对多铎道:“七阿哥睡了吗?抱来我瞧瞧。”

多铎心道,天天来还瞧不够,却也不违他意思,命人去后院抱孩子来。

多尔衮接了太监递上来的棉巾擦了手,问道:“怎么不见阿济格?”

“为了辅政之事,他一直不待见我,今儿也不知来不来。”多铎回道。

他们这位兄长,从来嘴快过脑子,为此不知吃过多少亏,却从未改观。多尔衮瞧着他道:“你找机会敲打一番,别叫他总说些不合宜的话。”

多铎点了点头道:“我省得。不如打发他出京,有些事做好过闲着跟谁都要争个上下。”

多尔衮沉吟道:“就怕他出去惹事生非,我再想想。还有,你这两日是不是又犯懒了?吏部户部的公文两日未有回音,他们都找我抱怨来了。”

多铎本就厌烦处置琐碎细务,最近又与钱昭闹不痛快,无人参详自然更是懈怠。他阴着脸道:“知道了。明日必然发回去。”

多尔衮沉声说:“你如今需打起十二分精神。昨日索尼等上书皇太后,请予皇帝选后。”

“福临才十岁,他们可真迫不及待!”多铎吃了一惊,手心捏了把汗。

多尔衮冷笑道:“来这一手,倒也算是聪明!可惜最后能如谁的愿,还未可知。”

多铎却不放心,问道:“若是他们强请皇帝亲政呢?”

多尔衮道:“到不了那个地步。现下这摊子事,有谁敢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