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幸踢腾着小脚,哭得小脸都青了。
窦米雪直接怒了,再次捡起地上的刚针,捉住他乱踢腾的小脚板,用力地扎进来:“闭嘴!不要发出声音来,我让你闭嘴你听不懂吗?你这么喜欢哭是不是?我让你哭到没力气……臭小子,跟你那个贱人麻麻一样讨厌!别哭了!”
小子幸哭得上气不接小气,小手攥成了拳头,疼得小脑门都拧紧了。
窦米雪扎得更用力了,不停地扎着,手指上都沾上了鲜血,惨不忍睹。
门口的佣人听着里面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不放心地推门进来,“窦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情急之下,窦米雪直接伸手捂住小子幸的小嘴巴:“再哭我闷死你!”
佣人见状,吓得双腿发软,扶着婴儿床才站稳:“窦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松手,你这样会掐死孩子的,孩子死了……你怎么跟墨先生交代?你快松手啊!”
窦米雪脑海中闪过墨景凉那张峻冷的面孔,脊背狠狠一僵,手指慢慢松开————
佣人手忙脚乱地将哭闹的小子幸抱到怀里,颤声哄着:“宝宝不哭……宝宝乖……”
另一名佣人拿着纸巾胡乱
地擦拭宝宝正在流血的小脚板,手指吓得不停地哆嗦着。
佣人们在窦米雪的眼底看见了罕见的癫狂之色,一个个吓得面如死灰。
小子幸仍旧在大哭,小脸早已铁青一片,哭得一抽一抽的。
佣人怕小子幸的哭声再度刺激到窦米雪,只能抱着孩子逃跑似的离开儿童房……
孩子被抱走了,佣人的脚步声也渐渐消失了,儿童房内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窦米雪攥紧的手指慢慢松开,手里细细的钢针掉在了地上,发出了细微却刺耳的声音。
这声音震得她如梦初醒,肩膀下意识地颤抖了两下,看到床单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后,吓得双腿发软,直接瘫坐在了地板上。
她双手掩面,不敢回想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
她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忍心对一个小婴儿下狠手?
她明明很喜欢小孩子的,也一再跟景凉保证过要好好照顾小子幸的,怎么会下手伤害小子幸?
景凉若是知道这件事,肯定会讨厌她的。
这可怎么办?
她懊恼地摇头,看着自己还沾着鲜血的双手,喃喃地问自己:“窦米雪,你到底怎么了?你是疯了吗?你怎么能对那么小的
孩子下手?他不是别人,他是景凉的儿子,万一扎出个好歹来,怎么跟景凉交代?你刚才是走火入魔了吗?”
她站起身,焦灼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满脑子都是问号,崩溃之际。
……
楼下。
藤井纯一郎刚回来,就看见医生正在客厅内帮孩子包扎小脚板。
沙发边上的垃圾桶里,丢着几团沾上了鲜血的纱布……
苏子幸哭累了,已经睡着了,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泪痕。
藤井纯一郎眸色微微一紧,快步上前询问道:“怎么回事?小家伙怎么会受伤流血?你们是怎么照顾的?”
佣人们被吓得瑟瑟发抖,又不敢说出小子幸是怎么受伤的,一个个神色大变,眸光躲闪着。
藤井纯一郎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眉心紧紧地蹙着,不耐烦地呵斥道:“到底怎么回事?我问你们话呢,你们一个个都哑巴了?”
用人们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他面前,一个个还是不敢吭声。
藤井纯一郎急得气息有些紊乱,沉声道:“说话!到底怎么回事?这可是墨景凉的孩子,如果让他知道孩子受伤了,会跟我们拼命的!这些责任你们承担得起吗?”
其中一
名佣人抬眸看了看二楼方向,支支吾吾:“是……是……”
藤井纯一郎恼火至极,一脚踹在佣人肩膀上:“是什么?快说!”
墨景凉是他手中最有价值的一颗棋子,眼前这个孩子便是他制衡墨景凉的有效手段,所以这个孩子绝对不可以有任何闪失。
佣人被踹翻在地上,额头撞到了茶几一角,鲜血直流。
另外一名佣人看见这情形后,吓得惊叫道:“藤井先生,您息怒,宝宝是被窦小姐扎伤的……是窦小姐扎伤宝宝小脚板的。”
藤井纯一郎怔住了,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说什么?是米雪扎伤宝宝的?这怎么可能?”
佣人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的快不成音节了,“是真的……真的是窦小姐扎伤宝宝的……今晚上宝宝有些闹人,窦小姐连晚饭都没吃就上楼哄孩子了,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她就拿钢针扎孩子脚板了……孩子被扎得大哭大闹,床单上满是鲜血……”
藤井纯一郎大惊失色,嗓音暗哑无比:“米雪人呢?她人现在在哪里?”
佣人指着楼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