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地看着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年轻人了,他的野心,他的权谋真可谓一绝。
只是,只是他永远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他脸上的那面具,正是他的死穴。
沈恪继续补充道:
“我料定今天的朝堂上,熊廷和段锦也会对大王有所怀疑,事不宜迟,我们该早做打算,您去熊府。如果熊坎已经不在王城,请国师立刻与熊廷商量出储君人选,迟则生变。我去找段锦,我更担心他今晚可能会率领猎兽营闯宫!”
国师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还没有察觉到什么?这天怎么可能说变就变呢:
“莫要着急,你给我说说这其中的厉害?”
沈恪一看天色还早,也就不那么激进了:
“如果熊坎离城,一定是去召集南烈无生团清君侧,所以一定要稳住熊廷,这样熊坎才没有清君侧的借口”
他端起了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
“段锦迟早会知道熊坎不在王稽,为了后期争夺朝政大权,他一定会以守卫王稽的理由进城,到时候你我就是鱼肉而他们尽是刀俎”
国师先是一愣,又是一惊,他总以为天子在手就是一切,万万想不到这朝廷居然是这样暗流涌动的泥塘?
“好,我们现在就分头行动”
“哎,国师莫急,这样我告诉您三个储君的候选人,您去个熊廷商量。
第一位、公子禾,他是熊坎女婿。
第二位公子晨曦,他是段锦的至交。
第三位公子英、他曾跟随镇北军统领江道华学过兵法。
就立公子英,他一直不受大王喜欢。所以他一但做了储君,一定会感恩我们,为我们所用!”
国师一头雾水,刚刚才说不能要熊、段的人,现在怎么有两个都是:
“这是为何?为何不直接说公子英?万一熊廷直接同意让公子禾做储君,我们就没有立足之地了呀?”
“不会的,熊廷既不敢让公子禾做储君,更不敢让公子晨曦入朝。他会同意公子英,段锦也是一样,一定会同意,这叫两害相权取其轻”
国师愣在那里,他开始有些佩服面前这个戴着面具的年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