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有种预感,这次的事情,恐怕涉及苏家辛秘,所以自然不想要让旁人知晓。
同时,对于严柯保持的很好的距离感,她觉得顺心之余,也有几分感动。
两人相对一笑,手中的香槟碰杯发出清脆的响声。
安静的夜空中,突然响起急促的铃声。
“是我妈。”
苏荷接通电话,柳叶般的细眉微微蹙起。
“女儿……”
对面的苏母,一听到苏荷的声音,就开始放声大哭。
苏荷被杨淑梅突如其来的哭声,吓了一跳,“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连着追问了几句,但是杨淑梅都只顾着哭,一句话也不说。
苏荷眼珠一转,“你是不是跟我爸吵架了?你现在在哪儿?”
耳边一听还有隐约的汽车声,“你在马路边吗?妈?怎么没回家呢!”
苏荷也急了,自己这亲妈,从小娇生惯养,生活技能完全为零,出门从来都是司机接送的,谁知道她如今自己走能走到哪儿里去?“妈,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
苏荷有些着急的问道。
话筒里,杨淑梅还在絮絮叨叨的说自己与苏厉诚的争吵,苏荷实在担心,说话的声音也高了好几度,“有什么事情你先来再说,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
杨淑梅被吓得一抽一抽的,半天才开口,带着哭腔道:“我……我刚从家里出来,走了没多久……我现在是在一条路上……但是我也不
知道具体是在哪儿?”
苏荷一边接电话,一边着急的拿起挂在一边的风衣就要往外跑。
“这么远,你自己怎么行?”
严柯叫出严致来,跟他说明了情况,让他在房间里等着,自己陪着苏荷去找杨淑梅。
因为太过担心,苏荷没有拒绝严柯的帮助。
踩着杨淑梅从家里离开,应该走不了太远,所以苏荷嘱咐杨淑梅找个安全的地方,站在原地不要动,自己去接她。
两人开着车,从靠近苏家宅子的路口,慢慢沿着路找,终于,在大约三公里外的一个路拐角,找到了瑟瑟发抖的杨淑梅。
杨淑梅看到苏荷,惊恐的眼神,立马装满了。
委屈,“刚才……刚才吓死我了!”
杨淑梅一下子跑过来,惊魂未定的抱着苏荷,透过薄薄的风衣,苏荷能够感觉到母亲浑身不住的颤抖。
“妈,好了,没事啦,我来了。”
苏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耐心的安慰着。
严柯贴心的没有下车,一直等到杨淑梅情绪稳定下来了,他才下车,引着母女二人上车。
车上,杨淑梅依旧是惊魂未定。
喝了半瓶矿泉水,喘了好久的粗气,才平静下来。
苏荷看着母亲脸色渐缓,才问道:“妈,刚才你怎么了,怎么吓成那样?”
杨淑梅有些机械的转过头,“我……我刚刚想要站到对面的路灯下,我觉得那个地方比较显眼,方便你找到我。”
自己
的妈妈还不是啥都不懂——苏荷觉得有些欣慰。
“然后呢?”
“然后,我过马路的时候没有看红绿灯,旁边一个小轿车冲着我就跑过来了,吓死我了。”
一说完,苏荷无语了,倒是严柯,一副淡定的表情。
“妈,提醒过你多少次过马路要看灯的呀,怎么就是记不住。”
“哎呦,我出来的机会又不多,哪里会记得这么清楚嘛。”
许是觉得自己这个错误,确实是有些让人张不开口,杨淑梅局促的低下了头。
半天,她才抽抽搭搭的开始说起来她与苏厉诚的事。
原来,在苏荷离开之后,因为杨淑梅忍不下去这口气,再加上苏荷因为这些日子的破事收了这么多委屈,所以她逼着苏厉诚给一个交代,谁知道,苏厉诚竟然一味的护着苏诗雅,连一个正面的回应都没有。
自打几年前,他们将年幼的苏诗雅接回家,她跟苏厉诚关于这个孩子怎么对待,就已经爆发了多次争吵。
在杨淑梅看来,小叔是因为挪用公款盗窃公司财务等一系列违法行为进的监狱,本来就是损害家族利益,两人能够收养苏诗雅,让她衣食无忧,就算是尽心尽力了。
谁知道,苏厉诚却不这样想。
在杨淑梅看来,苏诗雅比苏荷更像苏厉诚的孩子。
自己的孩子犯错,从来都是大加斥责,而苏诗雅总是听之纵之。
不仅如此,在身份和继承权上,苏厉诚
竟然都要苏诗雅跟苏荷平等。
这凭什么?今晚的理论,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哭诉到最后,杨淑梅说:“从结了婚,他便对我不冷不热,对于你也远远没有对他弟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