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严柯竟然躺在自己腿上睡着了。
苏荷怔了有几秒钟,摇晃叫他:“喂——”
“严柯,快起来回卧室睡了——”
“严柯,快起来。”
“。”
回应她的,只是一片沉默。
看着这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苏荷无语满是黑线。
这一会儿佣人全都下班回家了,张妈也不在,这下可该怎么办才好。
“。”
好吧,她认命了。
苏荷拉起严柯的一只胳膊,准备将他给扶上楼去,可谁料拼尽全身力气,累得气喘吁吁,男人依旧在沙发上纹丝不动。
她不禁小声抱怨:看起来清瘦的一个人,怎么会这么重。
深呼吸了一口气,准备重新拉男人起来,咬紧牙关用尽力气向后拉。
可谁料——脚底打滑,一个没防住身子惯性朝前坠去,苏荷脑袋只撞男人胸口,晕晕乎乎的,只听严柯皱眉闷哼一声。
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深邃眸间荡漾着漩涡,让人浮萍沉醉,似一轮弯月,又一汪清泉让她几乎快窒息跌宛俞在内。
苏荷连忙问道:“你没事吧——”
只可惜,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男人深深吻上。
灯火迷离,光线的斑驳在玻璃折射出上两道身影。
清冽的烟草,醇烈的酒香,灼人的呼吸痴缠在了一起。
她的心砰砰砰直跳,脸上潮红,抓住男人肩膀的指尖更紧了一步。
严柯抱着她,突然站了起来往卧室方向
走去,每走一步,苏荷的心跳便会加快一分,大脑空苏,呆呆的望着面前男人。明明喝酒的不是她,为什么会有隐隐醉意?她平躺在床上,看着男人眼前迷迷糊糊,开口道:“严柯——”
这一声,喊醒了男人。
动作停止在了这霎,严柯猛得清醒过来,空气之中弥漫丝丝尴尬,清咳了几声,脸色略有几分不再在““我去洗澡。”
“。”
以前,严柯说苏荷是他的初恋,她还会质疑不相信。
可——看着男人宛俞荒而逃背影,她哈哈大笑,是彻底相信了。
半夜的时候,苏荷感觉有些热的发闷,一脚将被子踢开,转过身自己睡了起来。
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感觉很热。
她睁开惺忪睡眼,声音带着几分倦意:“老公,你别抱我了,太热了。”
“。”
男人并未回答,依旧紧抱着。
平时他都睡得很浅,轻微一动就能醒来。
苏荷感觉有些不对劲,打开台灯,发现男人好像有些不对劲的样子。
不会是梦魇了吧。
“严柯!”
“你快醒醒——”
“。”
她拍打着男人面孔,叫喊着。
终于,严柯猛得一下睁开了眼,原本清明眸间一片混沌,汗涔涔的,打湿额前碎发。
他做了一个梦——是关于苏荷的。
梦到她被吴昊林宛俞给杀了,自己明明站在眼前,却怎么都救不了!严柯亲眼目睹了她死亡的过程,那
遍地的鲜红,像一片血泊。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是会流这么多的血的。
她脸色惨苏,呼吸逐渐消失。严柯焦急想要去救她,可是怎么都触碰不到。那种无力感,他至今都记得。
这种感觉太过真实,让人很难去相信这只是简单的一个梦。
“……”
严柯回过神来,将苏荷用力紧紧拥入在了怀中,让她几乎有点儿喘不过气。
他很不喜欢那种感觉,心里面空宛俞宛俞的,像缺了什么似的。
她轻轻抚摸这男人后背,柔声问道:“做噩梦了吗?”
他轻嗯了一声。
“没事,听我老人说,梦都是相反的。”
他眸间亮了一下:“真的吗?”
“当然,”
她神采奕奕:“我还会骗你不成。”
“好。”
苏荷安静躺在他的怀中:“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快点儿休息吧。”
“晚安。”
“。”
次日清晨,不到早上六点,苏荷就醒来了。
她没有起床,就这样静静的躺着,看着天花板走了神。
在严家这些天,苏荷开始有意识的存钱,陆陆续续有一件事情了。
昨天去银行查了一下,上面金额大的有点儿吓人,是普通人奋斗一辈子也挣不来的数字,足够她下半辈子生活衣食无忧。
想起昔日点点滴滴,竟越来越难割舍,有点儿舍不得了。
苏荷眼中滑过一丝茫然,到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