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宓姐弟自幼丧父,刚出嫁不久,母亲也亡故了。
她握着银梳,平日再怎么精明的少夫人,现在也只能苦笑一声,将银梳重新放回原处,独自坐在镜前久久。
“好在,我还有阿孋。”
想到女儿,谢宓心底也不与王胥计较了,本就是家族联姻,何况她有公婆看中,主理中馈,这就够了。
谢宓又想起谢翊来,从前几日他跟着卿云在凉亭中闹出事来,牵扯进了阿孋,谢宓就气得好几日没搭理谢翊。
现在想起,她才觉得明日得寻个时辰去一趟,问问谢翊近日在丞相府中吃住如何。
书房内,烛火摇曳,王胥独自倚着软榻,手中拿着白玉牌。
他不免想到那日邹氏所说的,沈穗原本也有一枚白玉牌。
王胥凝眼沉思:是巧合吗?又或是母亲同样为穗儿准备了白玉牌?
他想着寻个时间去找母亲问清楚,但又转念想到,再过不久,便是小妹的忌辰日了……
想起夭折的妹妹,王胥心中钝痛:若是阿琰尚在,如今也与穗儿同岁。此时,还是不宜提起,免得惹母亲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