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胥却极为不耐烦地一挥手,拂开阿孋的触碰,为谢宓与谢翊的事情迁怒于她。
“你不在阁中练字,为何到处走动!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真不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教你的!”
阿孋的小手在空中僵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爹爹,我”
王胥看见阿孋的眼泪就心烦,他呵斥道:“够了!你身为我的女儿,怎能动不动便落泪?给我回去闭门思过!”
“呜哇哇哇——”
阿孋被王胥一吼,直接委屈地大声哭了出来,沈菁才等到医官赶来为沈穗医治,她刚稍稍放心些,就见王胥将阿孋吼哭了。
“胥儿,阿孋还小,日常哭泣流泪这又有什么,你何必疾言厉色?”
沈菁上前连忙将阿孋搂入怀中,轻声安抚,目光中满是无奈:“阿孋只是担心你的手受伤了,她不懂这些大人的恩怨。”
阿孋在祖母的怀抱中找到些许安慰,她偷偷望向王胥,他面色阴沉,如同乌云蔽日,压得她难以喘息。
王胥愠怒:“母亲,王孋她是我琅琊王氏的女儿,怎能与那些贱民一样”
他边说着,边瞪着卿云的脸,意有所指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靠哭弱哭穷来迷惑人心!”
卿云闻言,险些笑出声来。
王胥说“贱民靠着哭弱哭穷来迷惑人心”,可貌似他最心爱的“妹妹”沈穗,才是此等行事作风吧
卿云眼眸含着笑意,正这般想着,一道冷冷的女声响起,直接将卿云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你口中的哭弱哭穷之人,与我的女儿有什么干系?整日里哭哭啼啼的,不是你那位好表妹么?”
谢宓一身广袖水红裙,冷不丁地出现在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