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将卿云压下去,袁淮踏前一步,逼退禁军:“慢着,单凭一个车夫怎能成为人证?谁知道他会不会受琅琊王氏的收买,欺瞒陛下?”
丞相沉声回道:“国舅慎言,陛下自会明察秋毫。车夫之言,虽为孤证,但他作为当日亲眼见证之人,所言可信。”
言罢,丞相转向司马暄,语气恳切:“陛下,臣请择日再行查证,以全公正之名,也免朝堂之上再有非议之声。”
司马暄目光深邃,扫视一圈后,终是点头道:“丞相所言极是,不若改日再审理此事。”
“不可!”
袁淮强势道:“今日此二女皆在,她们经历其中必定能拿出证据,陛下该赐她二人一个机会。”
司马暄随即将目光投向卿云:“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是救驾之人?”
卿云在众人的凝视下,坚定道:“民女有证据证明。”
“哦?”司马暄见她敢如此笃定,笑道:“你将证据拿出来,朕看后自会有分晓。”
沈穗闻言,心下慌乱:这贱婢竟然留有证据,这可怎么办
卿云却在皇帝的注视下,缓缓摇头:“回禀陛下,证据并不在民女手中。”
王胥嗤笑一声:“可笑,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你根本就拿不出证据!”
“太仆大人怎知拿不出就是没有?!”
卿云挺直身子,将王胥的话怼了回去:“陛下,民女所说的证据,就是那道血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