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之处,与我相识的。”
谢翊眉眼含笑,颇有几分打趣的意味:“所以,我也是在见不到之处,得罪姑娘了?”
他很敏锐,早就觉察到卿云的那一眼,对他怀有敌意。她或许及时隐藏了,却还是没逃过他的眼睛。
卿云轻垂眼帘,避开他的视线,声音里带着几分飘渺:“可以说是这样。”
前世连上几道奏折要她去死,可不是把她得罪死了。
前尘往事,卿云不欲多言,身上被湿冷的衣衫裹着,浑身都痛,尤其是肩头的伤处。
她忍住痛意,恹恹地靠着头双眸半闭,虚弱至极,熏香袅袅升起,缭绕在她周身。
谢翊在对面,默默从包袱中取出一件鹤氅,递过去:“湿衣穿在身上多有不便,又是在夜间,你加件衣服御寒吧。”
卿云虚弱地抬眼,接过那件月白色鹤氅,苍白干涸的唇瓣微张:“多谢,还要烦请公子暂避,容我更衣。”
言罢,她缓缓移向马车一角,那里较为隐蔽,能稍掩她的窘迫。
谢翊背对卿云,掀开车帘侧身出去,轻声应道:“姑娘请便。”
车内一时静谧,窸窸窣窣的换衣声响起。
正在赶车的长安瘪嘴嘟囔:“可气,实在可气,好心救了她,却反将公子从车里赶了出来,公子若是身体不适,她担待得起吗”
“你絮絮叨叨作甚,依我看,车后的草料也不必喂马了,将将能堵住你的嘴。”
谢翊的话语中虽有笑意,却也不失威严,长安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
但在片刻后,谢翊突然发觉不对劲,车厢里面久久没有传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