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大周朝科技落后,但是物产却十分丰富,像是丝棉这种东西并不罕见,早就进入了寻常百姓家。
林初雪小声说道:“前一阵在家里遭难,棉衣全都当了…”
说着话,眼圈都红了起来,好像是想起当时家人相继病故,只剩孤苦伶仃独自一人的时候。
叶凡暗自后悔,赶忙安慰了几句,便赶紧出了屋。
自己找了个僻静地方坐着,暗自琢磨明天该怎么办。
刚才和牛猛打听了一下,这演武操练虽然只是走走过场,可其中有器械拳脚对练的部分。
王金虎对自己怀恨在心,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如果此事叶斌也参与其中,那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杀人陷阱!
对方完全可以安排人手,在器械对练时装作失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打死!
按朝廷法度,演武操练被视为战时,打死人也只是视为误伤,并不会太过追究。
“奶奶的…这可如何是好。”
叶凡正嘀咕着,却看到刘氏兄弟从外面走了回来,两个人都是红光满面,明显是喝了酒了。
看到叶凡坐在院中,刘黑山好奇地问道:“兄弟,坐在这儿干啥?弟妹不让进屋?”
叶凡正色道:“她敢!妇以夫为纲!”
刘氏兄弟相视一笑,知道叶凡对媳妇颇为宠爱,却总装出一副大男人的样子,二人也是看破不说破。
刘黑柱问道:“琢磨啥事儿呢?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说不定我哥儿俩也能帮着出出主意。”
叶凡叹了口气,说道:“明天不是要去操练吗?我总觉得这事蹊跷,想提前做点防范。”
“这天气也不是很热,可以在外衣里加点东西,多少能防备一下,防止有人暗害我。”
兄弟俩都收敛了笑容,刘黑柱正色道:“原来是这回事,我倒有个主意,说不定管用。”
叶凡也来了精神,问道:“哦?快说来听听。”
刘黑柱说道:“我俩不是猎户吗?平时打了不少皮子,可是鞣制需要工夫,有些不值钱的就来不及弄。”
“今年就猎了两头野猪,扒了皮烟熏油浸,就会紧缩板结,硬得和石头一样,我们上山时都兜套着,这玩意儿管用!”
这番话可把叶凡吓了一跳,小声问道:“这不成了甲胄了?朝廷能让吗?”
刘氏兄弟哈哈大笑,都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叶凡兄弟,你是京城来的,懂得规矩多,在乡下可没人这么说过。难不成猎户上山光个膀子?那还要不要命了。”
“甭说我们猎户,你看那些给人家押货保镖的,身上都穿着类似的东西,有人还往上面镶铜皮呢。”
叶凡还是不放心,又仔细地询问了一番,这才明白,朝廷对于甲胄有着极其严格的定义。
像是民间有些职业为了防身,弄些硬化的皮子套在身上,官府根本不予过问,是一个比较普遍的现象。
其实在春秋时期,国家集权没那么强势的时候,对百姓的防卫权管理就比较放松,大周朝就是类似情况。
叶凡放下心,说道:“这可太好了,那王金虎和咱们结了仇,这次又协办操练,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
“等有空你们兄弟回趟村,把这种皮套给我弄一副,穿在身上也放心。”
刘氏兄弟互相对视一眼,便点头答应。
叶凡也回了屋,因为担心明天的事情,也没睡着觉,翻来覆去地烙烧饼,天快亮才迷糊了一会儿。
等天光大亮,叶凡打着哈欠来到院里洗漱完毕。
就看到刘氏兄弟从客栈大门进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竟然是受了伤!
“谁打的?找他算账去!”
叶凡看到兄弟吃了亏,不由得火往上撞,提高嗓门喊了几声,几个兄弟都跑了出来。
只见刘氏兄弟风尘仆仆,身上全都是泥土灰尘,脸上有伤,像是赶了远路,都不由得颇为诧异。
刘黑山憨厚地笑着,把背后的包袱扔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嘴上说道:“谁敢欺负我兄弟俩,这是赶夜路摔了,昨晚天也太黑了…”
说着话,把这包袱解开,里面露出一堆乌漆麻黑的皮子,边缘处都用麻线缝制。
刘黑山掏出一件,笑着说道:“我们怕叶凡兄弟吃亏,连夜赶回村把东西捎来,看看有没有合用的。”
“这熏好的皮子也有,如果尺寸都不合适,咱们找个皮匠现做也行。”
听完这话,叶凡心中一股暖流涌过!
这才明白,自己只是说了几句,刘氏兄弟就摸着黑走了个通宵,就为了回去取皮子!
刘黑柱笑着说道:“昨晚真邪了,一丝星光都没有,县城这条路走得也少,结果我俩就掉沟里了…”
“幸亏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了,兄弟,你在里面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