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这次之所以横挑鼻子竖挑眼,全都是因为叶斌提前打过招呼。
让其去县城时寻访一个叫叶凡的人,有机会便要极力打压。
叶斌可是宁远侯家的养子,王春万万得罪不起的,也只能听人家的吩咐做事。
这次在县城见到叶凡,王春便百般挑剔,就是要找出毛病,让工程干不成!
到了晚上,罗大头带了重礼去拜见王春,打算按照以往的规矩,靠送礼来疏通门路。
没想到王春软硬不吃,虽然把礼物收了,却依旧是冷言冷语,根本不讲任何情面。
还扬言过两天就要去现场勘查,如果叶凡所说不实,就要立刻拿下治罪。
罗大头忧心忡忡,回来找到叶凡说了此事,言语中满是愧疚之情。
“兄弟,都怨我无能,没想到这死胖子油盐不进,摆明了要针对你,实在不明白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叶凡淡淡一笑:“罗大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我本意送点礼就把事情平了,没想到这家伙摆明要害我。既然如此,那就看看谁先死!”
“他不是收了礼吗?我要告他敲诈索贿!”
罗大头不由得一咧嘴,苦着脸说道:“我说兄弟,人家是官,咱们是民,哪有民告官的道理?”
“再说了,他虽然收了银子,可这元宝上连个记号都没有,到时候这家伙矢口否认,咱们也没证据啊。”
叶凡一笑,说道:“放心吧,真要是把小爷我给逼急了,我就去郡城御史台告状。”
“别看那些银子没做记号,可只要我略施手段,便能让这些银子成为铁证!”
作为一个现代穿越过来的人,自然是相当具有法律意识,对于民告官这种事毫不畏惧。
可是罗大头却心中忐忑不安,总觉得叶凡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冒险。
犹豫了半天,说道:“我说兄弟,自古民不和官斗,尤其这个王春还是京城来的,咱惹不起呀…”
叶凡却说道:“大哥尽管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王春咄咄逼人,明显是要置咱于死地!”
“若是一味退让,只有被扫地出门,现在这么多人跟咱混饭吃,绝不能退缩!”
罗大头长叹一声,知道自己也劝不了,只能告辞离去。
等人走了,叶凡把牛猛叫了进来,说道:“你赶紧回村,带上人推上几百块青砖,去后山找一处深谷。”
“把山壁的页岩整块砸下来,盖在青砖之上,再用灰泥封牢,活一定要干得滴水不漏,都记清楚了吗?”
牛猛都听懵了,问道:“我说兄弟,你傻了?把这么多好东西封山里?这不瞎胡闹嘛!”
“工地上现在这么忙,我还打算回村多叫点人来,这么折腾图啥呀?”
叶凡也不解释,只是笑着说道:“这回辛苦你了,此事关系到兄弟们的前途命运,不可出半点纰漏。”
“在路上一定要掩人耳目,找的人也要口封牢的,若是走漏风声,咱们可都有牢狱之灾!”
“还有,你让张大哥多推几车海蛎子过来,明天我就要用,千万不可耽误了。”
牛猛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立刻出门办事去了。
叶凡安排事情的时候是在外屋,林初雪虽然没有刻意偷听,可是因为耳音好使,都听得清清楚楚。
姑娘心里可是忐忑不安,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听这个意思,这个小呆瓜居然要和京官对着干,还打算民告官,真是天大的胆子!
还吩咐牛猛把青砖封在深山里,这事儿更显得古怪异常,最后还要好几车的海蛎子,这都瞎搞啥呀!
想到这里,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轻移莲步来到外屋。
“叶公子,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咱现在已经是今非昔比,完全可以平安度日,何苦冒这份险呀。”
叶凡说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碰到点困难就退缩,那还是男子汉大丈夫吗?”
“我偏要让咱的工程干得红红火火,媳妇儿,你就静候佳音吧!”
林初雪看到眼前这个小呆瓜油盐不进,说什么也听不进去,也是生起气来。
也不说话,自己进了里屋,只听得咣当一声响,门闩又给插上了。
听到插门的声音,叶凡可有点急了,跑到门口连敲带砸,口里还不断地嚷嚷。
“媳妇儿!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呀,当时说得好好的,咱俩以后虽然不能同床共枕,可要在一个屋睡觉呀!”
“快把门打开,你要是再这样…我,我可来硬的了!”
可甭管怎么咋呼,里屋半点声音也没有,过了片刻,连灯都熄了,这可把叶凡给急坏了。
“媳妇儿,不讲理了是吧?要是我把那王春斗倒了,还能带领大家伙致富,你咋说?”
只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