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看病不要钱啊?你要是有钱你自己去请,我这里一个铜板都没有!”
说完,柳氏懒得看她这副埋汰模样,往地上啐了一口后,转身离开这里。
冯秀萍再也绷不住了,半躺在地上浑身抽搐的哭泣着
“秀萍”江则强撑着胀痛的脑袋尽力说道,他有预感,再没人救他他肯定就死了。
听见江则叫她,冯秀萍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攥住江则的一只手,眉眼耷拉着止不住的流眼泪,“怎么办江则,怎么办啊”
虽说平日原身对她也不好,可冯秀萍自小到大接收到的都是恶意,她已经习惯了,她就是这样一个残缺的人,天生就比人下贱,别人对她这样也是她活该,江则打她不错,可有时候他也对她很好,会温柔和她说话,会时不时关心她,更重要的是两人同病相怜,在这个家就算过得再苦再难,只要有江则陪着自己,她总觉得日子还是有些盼头的,要是江则熬不过去,她是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才好!
江则猛的提了口气,强行打起精神,“去,去找村长,救我秀萍,我不想死,去找他们救我”
说完,江则实在疼的受不了了,又昏睡过去。
冯秀萍愣在原地,急忙想把江则叫醒,看他迟迟昏睡,整个人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一个劲的哭。
突然,她回想起江则方才说的话,又急急忙忙擦干眼泪,也顾不上和柳氏打招呼了,撒开腿就往村长家里跑。
柳氏看见她出去,狐疑的来到茅草屋里看了眼,瞧见江则紧闭着眼就连忙退了出去,龇牙咧嘴道:“真是晦气,就这样死在屋里头了一个壮年劳力能给家里赚不少钱呢,现在死了不就赔钱了,不行,我要找个机会去找那扛大包老板要钱!”
直到冯秀萍带着村长一行人赶到家里来,柳氏还以为是来办丧事的,不紧不慢的赶过去,装模作样的挤出两滴眼泪,“村长,要说我们家江则是真可怜,谁能想到这二十来岁的人好生生的就这么没了呢”
冯秀萍却是急忙跑进屋里,摸着江则还有气后,又急匆匆跑出来跪在村长面前,声泪俱下道:“村长,没有,江则还有气呢,他还活着!”
“我求求你了,你救救他吧,只要能救好他,以后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求您了,求您了!”
冯秀萍一边哭着,一边哐哐磕头,没一会额头上就见了血,村长老伴连忙把人扶了起来。
要是江家大门一关,江则就算死在家里外人也不知情,可这件事被冯秀萍闹到村长面前,知道自己村里好生生的年轻后生被继母拿捏,生死攸关时候不给钱治疗,那他就必须上门管一管了。
村长就要让人去找大夫,借钱给江则看病时,柳氏却突然走上前去,狠狠的掐了冯秀萍好几下,“你个小贱人,搅家精,家里的一点小事就要闹得全村都知道,你是非要让我丢脸是不是!”
等她再转身看向村长时,面上满是委屈,“村长,我们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俊才要上学堂,全家都勒紧裤腰带过活,江则根本没事,刚才我们娘俩还说着话呢!就这搅家精非要让全家不安宁,非要嫌钱多去找大夫,把你们都叫到家里来,不就是故意想让我难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