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莲舟还未来得及解释,就被屋外的声音突然打断。
大门被俞宏拍的四分五裂,自己还只着中衣,虽说刘越洋老老实实站在门外,根本看不见屋内的人,俞莲舟还是被惊到了,爹爹是疯了吗?居然直接把人带过来堵在她房门口!
俞夫人也匆忙抹掉面上的眼泪,再回头看向屋外时也是一脸不满。
俞宏是脑子抽了吗?再生气也不能把陌生男人往这里带,没看见屋门都碎了?要是遇见个不老实的四处乱瞅乱看,小姑娘还要不要做人了?
俞夫人也没了兴致,自是知道今天的相看怕是不成了,她走了出去,就要委婉劝告刘越洋改日再来,可谁知刘越洋却是不为所动,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提高音调道:“我知俞小姐心中还有他人,凑巧在下知道些那人近期的踪迹,不知俞小姐可否赏脸相见?”
屋内的俞莲舟在听完他的话后,瞳孔骤缩,呆愣了好一会。
他居然,知道二师兄的下落
俞宏夫妇并未阻拦,俞莲舟穿戴整齐,二人寻了个视野通透的凉亭坐了下来。
真切近距离看到俞莲舟的那一刻,刘越洋的眼中闪过几丝惊艳,原先他就远远见过俞莲舟一面,只是那时的她一直跟在江则身边,根本不给其他人一丝一毫的机会,不枉他多次前来拜访,今日总算是见到了佳人。
外界都传隐月山庄庄主之女俞莲舟与魔教妖人江则相交甚密,现如今还对他念念不忘,不少根正苗红的武林世家对她避之不谈,不然也轮不到他和俞莲舟单独见面,天上的明月就近在眼前,刘越洋格外珍惜这次单独相处的机会。
感受着刘越洋异常热切的目光,俞莲舟满脸写着不高兴,她慢吞吞的抬起手,抚在额角遮住自己的大半张脸,不耐烦道:“说吧,你不是知道江则的踪迹吗?那就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刘越洋像是没有感觉到俞莲舟话语中的刺挠一样,嘴角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就算结果和你预想的有很大差别,俞小姐也愿意接受吗?”
几乎是瞬间,俞莲舟就想到了最差的结果,她面色一白,单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悲怆,半晌才哆嗦着唇呢喃道:“你说吧”
“实不相瞒,前几日我才见过他。”
一听这话,俞莲舟猛的抬起头来,二师兄没有死?她倏地松了口气,可刘越洋接下来说的话,却是让她呆愣在原地。
“可是,江则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人,若是我没看错的话,那应是魔教教徒柳青青,他二人交谈笑闹,好不快活。”一边说着,刘越洋仔细盯着俞莲舟的脸,不肯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不可能,你胡说!”俞莲舟紧蹙着眉头,眼神躲闪着,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二师兄那是去魔教做卧底去了,和魔教教徒交谈笑闹不是很正常,这根本算不得什么。
可谁知,刘越洋的下一句话,却是直接把俞莲舟打击的万念俱灰。
“我观那柳青青身怀有孕,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临盆了,江则在一旁对她柔声细语,体贴有加,若不是我知情全部,只怕真以为他们是天生一对的璧人。”
“身怀有孕”巨大的刺激宛若当头棒喝,俞莲舟空空茫茫的望着面前的虚空,身体如枯木一般僵硬,整个人就像是被掏空的木偶。
“不可能,这不可能!”俞莲舟猛地拍案而起。
二师兄根本不是那种人,他是去魔教做卧底的,目的是趁机除掉魔教那些妖人,怎么可能会和魔教妖女有了首尾,这根本不可能!他和魔教之间还藏着血海深仇呢?难不成,他连杀父杀母之仇都不报了?
虽然俞莲舟这样不住安慰自己,可不知为何,她心中仍旧空落落的,心脏像是被细细的钢针穿过一般,麻木的厉害,不管二师兄之后和魔教妖女关系如何,可一想到别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俞莲舟心里头就止不住的膈应。
她攥紧拳头,逃也似的离开这里,却没想到刚走两步,就被刘越洋攥住手臂。
“他都已经和别人双宿双飞了,俞小姐为何还是执迷不悟?”刘越洋没有继续维持先前的淡定,语气中也带着几分焦灼。
俞莲舟看着胳膊上的手,面色瞬间冷凝下来,“放开,谁允许你对我动手动脚!”
刘越洋却是不依不饶,“俞小姐顶住压力非要等他回来,却不知道这副深情在别人眼中究竟值不值得!我亲耳听到江则把俞小姐的付出当做谈资,只为哄那魔教妖女开心,二人甚至下了赌注,赌你还能坚持多少年,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之付出!”
“为什么?俞小姐为什么就是不能看看身边人,非要执着于江则那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叛徒,任由他花言巧语哄骗就白白付出一片真心,我也是为俞小姐不值啊”
俞莲舟身形紧绷着,像是根本不为所动一般,冷冷的瞪向刘越洋,“放开我。”
这次,可没有调解的余地,俞莲舟化掌成刃,直接横劈了过去,刘越洋躲闪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