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都闭着眼睛装瞎和稀泥是吧?亏他还想着拉村里人一把,现在看来,他们不配。
江则气的够呛,他是真烦刘大妈这种倚老卖老的人!年轻时候就蔫坏,老了更变本加厉,仗着自己年纪大没人制裁四处耀武扬威不过今天,她算是踢到铁板了。
今天不道歉当然可以,以后别哭哭啼啼就行!
三言两语就逼的柯惠云不得不原谅,刘大妈得意极了,还假装委屈似的问起江则,“江则啊,你看你媳妇儿都原谅我了,以后咱们两家还是好样的是不是?”
江则目光森冷,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半晌才艰难勾起嘴角,“是啊,刘婶。”
刘大妈更加得意了,高昂着下巴,哪里还能看见刚才痛哭的影子,看,就算她不认真道歉又怎么样?这两口子还不是要原谅她。
看着江则和柯惠云已经原谅刘大妈,村长也忍不住松了口气。
只是等到年后他再想去找江则,问问他在村里开厂的事宜时,却发现江则家大门紧锁,里面的人早就走过了!
村长急忙去找江二叔,想要问问他江则的联系方式,可一问三不知,江则在外面做什么,在哪里,他们通通不知情。
瞬间,村长只觉得头顶响起一道晴天霹雳,眼前一黑,险些连站都站不稳了。
江则哪里是提前走了,分明是对他们不满意,不打算在村里开厂了。
想到这里,村长就巴不得狠狠给自己两巴掌,那天刘婶一阵胡闹,江则脸色那么难看,他就该上去制止,让刘婶重新给柯惠云道歉!为什么要图省事,觉得江则只是嘴上原谅就好呢?
要是真能在村里建厂,村民们收入提高就算了,作为村长,他也能从中捞到不少油水,煮熟的鸭子飞了,村长气的捶胸。
等到微微缓过来后,他就气冲冲地跨着大步向刘大妈家走去。
……
而这边,柯惠云和两个孩子早就坐车跟江则一起来到他在城里的房子。
家里人多,江则和特意买了个大房子,不仅两个孩子有自己单独的卧室,还有专门的书房,玩具房,衣帽间…两个小皮猴刚到家里还有些局促,熟悉之后就东跑西跑,到处都新奇,到处都要摸摸看看。
原先只有江则一个人住,他平时工作也忙,就只简单铺了一个床自己睡,现如今突然多了两个孩子,柯惠云和他一起忙着换被套,铺床单。
铺完了姐妹俩的房间,江则又缓缓打开另一间卧室的门,内里装饰和姐妹俩房间差不多,柯惠云也没做多想,以为江则连这屋也要收拾,到时候可以当备用客房,跟着他一起换被套铺床。
铺完之后,柯惠云坐在床上,打量着窗外的风景,心中感慨万千,这一切真的就像做梦一样,谁又能想到前不久,她还在村里带着两个孩子日日风里雨里去种地,现如今居然已经住到城里,在这边安家落户了。
江则虽然有时说话还像原先那么冲,但大多都是为她好,也不会像之前一样和她动手,生活都在逐渐变好,柯惠云也难得有这么放松的时候。
就在这时,江则却敛下眸子,缓缓开口道:“也不知道,当初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这话一出,柯惠云微勾的嘴角瞬间收缩回来,她面色煞白,浑身僵硬,那已经斑驳尘封的痛苦回忆也再次席卷而来。
那时的她刚刚生完孩子,听说又是个女儿,心中是说不出的失落,可当她强撑着把孩子抱在怀里,看着她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心中还是柔软的一塌糊涂。
那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她的骨血,是她的孩子…
然而,还没等柯惠云多看几眼,一双粗糙黝黑的手强硬的把孩子抢了过去,紧随其来的是阵阵怒骂声:“玛德,怎么又是个赔钱货!”
“一个赔钱货还不够,还要再来一个,要这么多有什么用,留在家里也是浪费钱!”
江则抱着孩子就往外走,柯惠云猜到他要做什么,甚至不顾身上刚缝好的刀口,急忙扑过去拉住他,“女儿不费钱的,她吃的少,捡她姐姐剩下的衣服穿就行,等她初中毕业就让她出去赚钱,让她自力更生,她不会花太多钱的,还能给我们赚钱补贴家用…”
可任由柯惠云怎么说,都阻拦不住暴怒的原身,她也因为伤口实在疼缩在原地没追上去,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被送走,甚至连女儿被送去哪里,被送给谁都不知道,这也成了柯惠云一直压在心中的痛…
柯惠云轻呼口气,音色都带着微微的颤抖,方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仿佛又回到之前那个畏畏缩缩,老实本分的样子。
她的外表虽然平静如水,可江则知道,柯惠云内心已经崩溃了,他伸出手覆在柯惠云手背上,入手一片冰凉,江则忍不住攥紧了些,想用他的体温捂暖柯惠云。
柯惠云不发一言,明明面无表情,可那抵抗的情绪还是会从周遭宣泄出来。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