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能不能和你一起走,我以后一定经常干活,绝不偷懒!”
“不要打我妈妈,你不要打我妈妈!”
“求求你爸爸,只要你不打我妈,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各种稀碎的片段在脑海中回响,江则闭上眼睛,专注接受信息。
这次,他来到了现代社会。
原身是个普通农民,年轻时候经人介绍和老婆柯惠云结婚,两口子都没有一技之长,就在家里种种地勉强糊口。
婚后第二年,柯惠云生下女儿江海桃。
在柯惠云怀孕时,原身还特意带她去找人算过,算清楚这胎就是儿子,结果看到女儿的那一刻,原身的脸立马耷拉下来,暗骂几声“赔钱货”,但好在他们二人年轻,有的是时间精力,江海桃这才得以留下来。
婚后第三年,柯惠云又怀孕了,这次她肚子尖尖,还酷爱吃酸的,连村里的小娃娃都指着她的肚子喊弟弟,原身高兴坏了,觉得这次肯定是儿子,他也算是完成老江家传宗接代的任务了。
可谁知,柯惠云又生下来个女孩,原身气急,根本不管柯惠云的意见,直接把孩子送给一家一直要不到孩子的家庭。
婚后第四年,柯惠云又怀孕了,接连三次怀孕,上次二胎还是剖腹产,连医生都劝告柯惠云不能那么频繁生孩子,不然会对身体造成极大损害,可这事又哪里是她能做得了主的。
因为接连生了两个女儿,原身已经对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村里人也在背后指指点点,她只能寄希望于肚子里这胎一定要是个儿子,只有是个儿子,她在家里的地位才能略微提升些。
否则,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很可惜,天不遂人愿,柯惠云这胎还是女儿,噩耗接二连三传来,她因为频繁怀孕生产大出血,只能被迫摘除子宫,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
柯惠云醒来的那一刻,只觉得天都塌了,原身更是不管她,连带孩子一起把她丢在医院,自己一人回家了。
可怜柯惠云连月子都没出,身上刀口还在疼,就这样吹着风抱着尚在襁褓中的江海瑶徒步走了回来。
自那之后,原身就像彻底变了一个人,也不像以前一样和柯惠云一起做农活,日日躺在家里看电视,什么活都让柯惠云干,还一副理所应当模样,任谁问起来他都说这是柯惠云欠他的!
亲朋好友实在看不下去,劝他就算不在地里干活,也能出门找个活计,原身却是不依不饶,“我连个儿子都没有?挣钱给谁花?那两个赔钱货长大就成别人家的人,也就能换点彩礼了,其余还有什么用?”
柯惠云是个勤劳朴实的女人,她也把这一切怪在自己身上,面对原身的苛责也是任劳任怨,就算挨打了,第二日也能不顾疼痛准时准点出门干农活。
做家务,带孩子,干农活全是柯惠云一个人,有时候她实在忙不过来,就把两个孩子放在家里,明面上让四岁的江海桃照顾妹妹,其实是想着让躺在床上的原身能时不时看上一眼。
江海桃自己都是个小孩,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她远比同龄的孩子要成熟的多,知道给妹妹喂奶粉,还知道给她换尿布,知道妈妈快回来了,想着为她减轻负担,把江海瑶放在睡着的江则旁边,自己踩着板凳去刷灶台。
谁知一个没站稳,脚下一滑直接仰倒在地上,摔到后脑勺后当场昏死过去。
江海瑶被动静吓得嚎啕大哭,原身却只觉得烦,猛地踹她两脚后翻身继续睡。
等柯惠云回家,就看见昏迷不醒的大女儿和已经哭到累极的小女儿。
她顾不上要挨揍,壮着胆子叫醒原身,想让他和自己一起把江海桃带去医院看看,可原身却死活都不愿意,直说让江海桃死了最好。
最后还是柯惠云求得村里人搭把手,这才把江海桃送去医院。
这次情况太过恶劣,江则被村里人一顿训斥,他向来是个窝里横,对老婆孩子蛮横想打就打,在外面却是一副老好人模样,答应了村里人自己会改,不得已只能慢慢腾腾往医院赶。
家里农活要忙,江海瑶还哭闹个不停,柯惠云带她先回去,等江海桃吊完水,打算让她跟原身一起回来。
原身嘴上答应,坐公交车回去时却起了别的心思。
每人车票两块钱,江则递给江海桃一块钱,让她待会装作和自己不认识,死乞白赖用一块钱坐到站!
江海桃不想这样,可看着原身一脸的凶狠,只能瑟缩着答应。
到了公交车上,两人分别坐了两个位置,售票员挨个收钱,江海桃递给她一块钱时,售票员只是看她一眼就立马接过,这让她缓缓松了口气。
可直到公交车走到一半,她才知道爸爸到底安得什么心!
一块钱根本坐不到家,只能坐到一半,陆陆续续有人下车,在售票员的催促下,江海桃急忙看向原身,却被原身狠狠瞪了一眼最终,她还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