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一道“咕噜咕噜”声音响起,江令仪连忙紧紧捂住肚子,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
“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吧,走,我带你去吃饭,你有什么喜欢吃的?”江则直接牵起江令仪的手,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拉着她往院里走。
江令仪挣扎着:“不,我不吃!母妃现在的情况不好,还不知道她的病情如何,我不吃!我要去看她!”
不得以江则带她去了沈傲霜的住所,江令仪亲眼看到忠良守在门外,刘太医也在沈傲霜床前问诊,这才松了口气。
她想进去看沈傲霜,却被江则拉住。
“有忠良和刘太医在,你母妃肯定不会有事的,你也不想等她病好了,到时候反过来照顾你吧?”江则不是不想进去看沈傲霜,而是沈傲霜人如其名生着一身傲骨,要是看到自己在身旁,说不定抹不过脸来,干脆不让太医医治。
要是再因为看见他生气,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那就更加得不偿失了,江则还是不打算触沈傲霜的霉头,等她身体好些再进去看她。
二人一直守在院外,直到听到刘太医的诊断结果,明明只是普通的风寒,却因为拖了太久,所以才越发严重,好在沈傲霜底子不错,用名贵药材温养一段时间,还是有养好的希望。
一听这话,江令仪总算松了口气。
刘太医把写好的药方交给身边的药童吩咐他去煎药,江则离得近,顺手拿过来瞅了一眼,再一抬头,他看一下刘太医的眼神中已经带着几分冷芒。
“这王府是本王的王府,王妃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唯一妻子,整个齐王府除了本王之外就数她最大,要是刘太医认不清这个现实,那齐王府怕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刘太医瞳孔紧缩,面色煞白,仿佛一瞬间抽去所有血色。
他战战兢兢的躬身行礼道:“是,王爷教训的是。”
在等他躬下身子,双手高高举起,想要接回江则手中的药方时,江则却是当着他的面,把药方随意丢到一旁。
“刘太医出身太医院,自是天下间医术最高超的人。”
“忠良,去把何老请来,本王这里有道刘太医开的药方,让他过来好好瞻仰瞻仰!”
这话一出,刘太医面上闪过几次慌乱:“王爷,这…王爷若是信不过我,尽管换个大夫就好,何必再派个人过来羞辱老夫呢?”
江则依旧诚恳:“刘太医说的是什么话?您是皇兄派来定期为本王检查身体的,也不能时时待在本王身边,本王只想身边的大夫能多多向您学习,将来遇到个头疼脑热的也方便为本王医治是不是?”
刘太医眼神躲闪着,脸也涨的通红,他思来想去,愣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说辞,眼见时间逐渐流逝,这才干巴巴的憋出一句:“王爷,这,这是臣的家传秘方,不能外传的!”
江则轻笑出声:“刘太医这就见外了,难道本王还是外人吗?你放心,这方子本王只让何老一个人看,绝对不会外传出去。”
很快,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被忠良领了过来。
何老先是向江则行了一礼,这才拿过他手中的药方仔细端详起来。
明明只是短短片刻,刘太医却满面惶恐,身体发抖,全身的肌肉都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如坐针毡。
突然,何老面色大变!
“王爷,这药方何其歹毒!服用者短时间内会容光焕发,和正常人无异,长时间却会使身体亏空的彻底,甚至丧失性命!”
“你放肆,这是我的家传药方,怎么可能是害人的毒方!”刘太医气急,上来就指着何老的鼻子一通怒骂。
“王爷,他是庸医,您切勿听他的一面之词!我怎么会开出毒方谋害王妃呢?”
二人争执不休,江则的面色也越发阴沉,“想要识别这药方是否是毒方很简单。”
刘太医和何老瞬间安静下来。
“来人啊,把这药方煎成汤药,每日给刘太医喂上一份,若刘太医接连一月无恙,本王就相信这药方是好药方!”
刘太医僵在原地,怎么都不敢相信江则能说出这种话?
药方是自己开的,效果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接连一月喝下去,他哪还能有命在!
可若是现在承认自己开了毒方毒害王妃,只怕自己难逃一死,连带家人都受牵连……
刘太医自知大势已去, 面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浑身无力的跌落地上,被身后的两个药童搀扶回去。
江则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神越发幽深。
每隔一段时间,皇帝都会派来宫中的太医为他们几位王爷调理查看身体,说是为了皇室子弟的健康,其实个个都是带着任务。
皇帝是个疑心病重的人,诸位王爷又正值年轻气壮,就算回到了各自的封地,他也放心不下。
这刘太医就是个皇帝派来的间谍,不知道是不是又收了叶青青的好处,随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