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干笑两声,“则啊,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今年还没到过年时候呢,厂里头提前放假了?”
江则没说话,抱着江晓鹿直接坐到炉子旁烤火。
刘翠翠安抚好江晓文,看清他身上被打出来的痕迹后,气的张牙舞爪冲进来,“江则,你一年到头不回家,刚刚回家你耍的什么威风?你看看把晓文给打的,他是你侄子,你怎么能下那么狠的手!”
江则被气笑了,“我下狠手?你看看我们家晓露身上有一块好肉吗?你有什么脸说我下狠手?我告诉你,可别让我再逮到这小兔崽子,不然我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这个世界的江则黑黑皮肤黑,一张脸棱角分明,冷下脸来时一副凶恶的模样。
现在被江则这凶神恶煞的样子一吼,刘翠翠心里就有些打怵。
刘翠翠猛的捶了江河一拳,“你是死人啊?你看看我都被你弟弟欺负成什么样了?他还把儿子打成这样,你就一声不吭?你还是男人吗?”
江河也不好做,一边是自己老婆孩子,一边是自己亲弟弟。
谁能想到,就这么不凑巧,儿子欺负江晓鹿被小弟看个正着!
他不是没遇见过江晓鹿被欺负,正是因为见过儿子是怎么欺负人,所以他才心虚,任谁家大人看见孩子被这么欺负,能不生气就怪了!
想了想,江河面露为难,苦口婆心道:“则啊,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你做的过分了,你说说,这都是小孩之间自己闹着玩,你一个大人跟着瞎掺和干什么?你看你把你嫂子吓得,可不能这样和你嫂子说话,这样吧,你跟你嫂子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让我道歉!”江则把江晓鹿往地上一放,往上捋一捋袖子,指着江河鼻子怒骂道:“你还有脸和我说是小孩之间闹着玩,大人不掺和?”
“要不是江晓文一开始欺负晓鹿,你们就不阻止,他怎么会把晓鹿欺负成这样?晓鹿叫的有多大声,我还没进家门就听见了,她叫的那么惨,你们两个跟我说没听见?你们是觉得我是傻子,还是觉得我好欺负?”
还没等江河说话,江则立马打断:“不,不对,不是江晓文欺负晓鹿你不管,就是你们俩带头欺负我闺女!这么冷的天啊,她身上就套了这一件单衣服,你还让她用冷水洗衣服,你们俩是多狠的心啊,要虐待这么小的孩子!”
“我不就是去年有事耽搁了,没回来一次吗?我就晚给了一年生活费,你就把我闺女往死里作践,她一个小孩又能吃你多少东西,你们一家合起伙虐待她!你还当我是你弟弟吗?江河!”
说完江则从裤兜里掏出一沓钞票,狠狠的往江河和刘翠翠脸上甩去,“给你们!都给你们!他妈的,为了点钱把我女儿这么虐待,你不配当我哥!”
江河听完他的话,现下也没了好脸色。
“江则,你说什么浑话呢?什么叫虐待你闺女,这没有的事!晓鹿洗衣服,那是她勤快,自己要去洗,本来就是小孩子打打闹闹,你瞎胡扯诬赖别人干什么?”
江晓鹿被虐待他知道,但是让江河承认,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有些事情私底下是一回事,闹到明面上就是另外一回事。
只见他一个眼刀狠狠扫向江晓文,把他从刘翠翠手里薅过来,装模作样的狠狠打了他屁股几下,直把江晓文打的嗷嗷直哭。
到这时,江河才一脸无奈,看着江则就像是看着不懂事的孩子一般,“现在你满意了?我已经把他揍过一顿了,你还想怎么样?”
刘翠翠搂着哭嚎不止的江晓文,现在也满脸愤怒的看向他。
江则冷哼一声,没说话,抱着江晓鹿又坐回原地烤火。
江家父母总共就留下来这一处房子,接下来两天他还要住在这里,不能直接和他们闹掰。
一口吃不成胖子,江河毕竟是原身的哥哥,想要一次解决那是不可能的,他要逐个击破。
刘翠翠蹲在地上捡钱,江河给江则倒了杯热茶,又坐到他身边。
突然,江则想起了什么。
“我行李箱还在外面呢,刚刚揍了那群小畜生一顿,还不知道会不会把我东西偷走呢,哥,我没穿袄,你去给我拿回来。”
看见江则缓和了脸色,连哥都叫上了,拿行李箱又不是什么大事,江河忙不迭出去了。
江晓文脸上还挂着泪珠,刘翠翠蹲在地上移动,他就拽住他妈衣摆,跟在她屁股后面小声呜咽着。
偶尔还往江则这边看过来,被他狠狠瞪了一眼后,吓得浑身都打哆嗦。
江则敛了神色,把江晓鹿抱在怀里,把她冻得像冰块似的脚往火上送。
江晓鹿的脚上很脏,还满是冻疮,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回缩着,可江则力气很大,不允许她缩回来,接触到火炉的温度,伤口又在发痒,江晓鹿忍不住的来回蹭了两下。
江则低头看她,“怎么了?烤火伤口不舒服?”
江晓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