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则专挑周二狗的软肋下手,直把他打的嗷嗷乱叫,“服了,我真的服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别打我了!”
周二狗连连求饶,江则才从他身上起来,却一直没有放松警惕,周二狗这人可是阴险的很。
果不其然,看着周二狗眼中隐藏的凶光,趁着他还没扑上来,江则一脚直接踹了过去。
周二狗吃痛,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哀嚎出声,从始至终,江则也只是冷冷看着,“跟你待一起这么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人?以前带你吃喝的钱就当医药费了,以后再让我看见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说完,江则也不管周二狗的反应,转身向家里走去。
原身时常在外鬼混,江家人已经习惯了,江则推门回家,宋吟秋已经做好饭菜在锅里温着,就等着他回家开吃。
江父江母也亲亲热热围上来,刚想询问儿子今天玩的开不开心,可刚等他们走近,江母就眼尖的发现江则的不对劲。
江母心疼的用衣袖擦干江则额角的汗珠,看着他凌乱的发丝和衣服,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你和爹娘说,爹娘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江则没说话,他装出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谁的话也没接,跌跌撞撞的回了房,紧紧把门关上。
这可不得了了,江家父母对视一眼,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寻常儿子最是孝顺,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殷切的喊爹娘,分享在外面的趣事,何曾有过这样的时候,思来想去,也只可能是儿子在外吃了大亏。
江父江母什么也顾不上了,趴在江则门前一顿好哄,大门才从屋里开了条小缝。
可任由江父江母怎么询问,江则就是一句话都不说,宋吟秋忙完手里的事情,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往里偷看着,面上也满是担忧,谁知还没等她看上几眼,江则的骂声就随之而来。
滚开!谁让你过来的,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
宋吟秋站在原地,又错愕又惊慌,被江母狠狠瞪了一眼后,她才别过头去,踌躇着回了灶房。
知母莫若儿,江母知道这是江则遇到什么事情,不想让宋吟秋知道,她眼神示意江父把房门关上,这才拍着江则的肩膀,半哄着套话。
可纵使她做足了心理准备,从江则口中听到他确诊不孕隐疾后,还是眼前一黑,若非江父从身后扶了她一把,江母当场就要晕倒在地。
江则学着原身的样子窝窝囊囊干嚎起来,“爹,娘,这件事传出去后,我以后可怎么做人,村里人都会背后看我笑话!”
爱子心切战胜了本能,看见儿子哭嚎的撕心裂肺,江父江母强忍着天旋地转,还要专门安慰他。
“儿啊,那大夫有没有说,你这病有没有治愈的希望啊?”江父的话算是问到了重点,江母也竖起耳朵来。
“大夫说我还年轻,只要能瘦下来,平日把酒借了,还是有些渺茫的希望”
一听这话,江家父母总算是松了口气。
“可爹娘,以前我们对吟秋不好,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她受了这么多委屈,要是被她猜到是我不能生,她会不会报复我啊?到时候她闹着要和我和离,再把这件事向村里人抖搂出去,以后我在村里再也抬不起头了!”
江则的话倒是提醒了江家父母,儿子在家里偷偷养好身体,外面人也不知道发生什么,怕就怕还要瞒着家里的内鬼。
现如今知道是自己儿子的问题,江家父母都有些心虚,早知道不对宋吟秋这么坏了。
当时成亲时,他们就打听清楚了,宋吟秋是个脾性老实,知道感恩的,要是对她好些,就算知道江则身体有问题,她也能死心塌地跟着,怕就怕,她心里还憋着气呢。
想到这里,江母忍不住叮嘱道:“儿啊,这段时间你收着点脾气,一定要对吟秋好点!她是个脾气好的,你对她好一分,她能还你十分,你要是不想事情被她抖落出去,就要多哄着她,听见没有!”
江则计划得逞,面上却只能装出不情愿的样子点点头。
今日的晚饭吃的格外晚,江父点了油灯,跳动的烛光照耀在其余三人脸上,宋吟秋莫名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江母开始分饭,照旧是一碗稠粥,两碗不稠不稀,一碗稀薄的只有丁点米粒。
宋吟秋已经默认那碗最稀薄的是自己的,刚想伸手接过,就发现江母转了个弯,把稀粥放到江则面前。
稠粥放到江父面前,宋吟秋和江母一样,分到了不稠不稀的两碗粥,长时间被江家人挤兑,遇见这情况,宋吟秋第一时间不是庆幸,而是恐慌,生怕自己又做了什么事情惹得婆母不开心。
可这次,江母却不像以往一样,对她冷言相对,而是长叹口气,语重心长道:“吟秋啊,家里发生大事了,是时候要和你说清楚了。”
一听这话,江则瞪大眼睛看过去,江母则是给他个安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