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一时之间寂寂无声,凌千雁背后的衣裳被冷汗打湿,心道这两人不愧能走到一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连忙高声道:“二拜高堂!”
两人又是不动,纷纷在对方眼里看见笑意。
说来好笑,季封宴的亲生父母没了,沈时鸢的父母也没了,做他们的长辈还挺有风险。
沈氏倒有个族老,但沈时鸢不想拜,族老也不值得她拜。
长公主眼巴巴地瞧着她,但她也知道自己不是沈时鸢的生身长辈,她受不起。
这样想着,却见沈时鸢拉着季封宴的手,朝长公主的方向跪下拜了拜。
众人大惊,这二拜高堂太离谱了些,就连长公主自己也始料未及,呆呆地愣在原地。
“瑞宁是陛下亲封的郡主,长公主怎么不算她的长辈?”
凌千雁见状连忙示意长公主接过沈时鸢手里的茶。
长公主含着泪,接过这杯茶,眼里满是对沈时鸢的关怀。
许是同为女子,又或者是爱屋及乌,她是真切希望沈时鸢能过上顺心如意的好日子。
见这段终于配合了,凌千雁缓缓吐出口气,继续道:“三——夫妻对拜!”
沈时鸢和季封宴同时转身,在彼此的眸里倒影着对方,这一刻地久天长。
“礼成,送入洞房!”
凌千雁喊出这段,整个人都松了口气,终于走完流程了。
随即,她看着大厅不动的两人,冷汗直流着。
在婚宴上,谁率先将红绸带中间的绣球扯到手里,今后这个家就是那个人做主。
两人之间的红绸带一左一右互相拉扯着。
沈时鸢和季封宴谁也不肯先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