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还在用长辈的身份压着她。
长公主和九千岁说的都不错,在京中这个吃人的地方,不强势些,别人根本不把你当回事。
唐氏只敢对她大声吼叫,不敢对长公主和九千岁生出一丝怨言,这就是区别。
“你为了抢夺我家的矿场不择手段,还需要证据?”
沈时鸢冷笑:“承安侯府穷成这样,对别人的钱财占有欲这么强?”
“还是说——侯府根本没钱了。”
如此笃定的口吻让唐氏愣了一下。
没理会唐氏的垂死挣扎,沈时鸢想起在梦中,她的嫁妆全部被唐氏以‘一家人’的缘由锁进了侯府库房里。
那时候她就知道侯府不过是个空架子。
“难怪抓着矿场不放。”长公主翘着护甲悠哉笑着:“不是侯府的终归不是侯府。”
“你若是不交出来,这就是抗旨不遵,整个承安侯府都会被砍头的。”
这就是长公主的底气,只要有圣旨在,她对唐氏做什么都是在执行嘉德帝的话,她何错之有?
唐氏垂着头不肯说话,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她绝不向沈时鸢认输!
“我们交——”凄厉的女声响起。
凌千叶不顾闺阁小姐的礼仪跑进公主府,径直跪了下来。
她将袖袍里的矿场账册交了出来:“这是小女整理好的矿场账册,请长公主和瑞宁郡主过目。”
“啊啊啊!贱人,我掐死你!你怎么敢骗我!”
唐氏一把扑在凌千叶身上,几乎要掐死她。
“我、我怀了傅之寒的孩子,你要亲手杀了你的孙子吗……”
凌千叶艰难吐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