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一样。
仿佛杀掉的不过是脚下蝼蚁,万物都入不得他的心。
沈时鸢心底一惊,不等她要求情。
那双诡谲异常的眼倏然看向她,逼得她吞下嗓子眼里的话。
他这是怎么了?
将军府的气氛极度压抑。
“千岁爷,您这样做不怕被百官弹劾吗?”
凌千叶尖锐的声音插了进来,吸引了众人的注目。
“我乃大理寺少卿之女,我父为陛下立下功劳,是有功之臣,不日晋升为大理寺卿。”
她梗着脖子直视季封宴:“您若是一意孤行将在场的人都杀了,我父绝不会放过你!”
凌千叶有这个自信,她是家里最宠爱的女儿,父亲和家族不会坐视不管。
杀了他们只是为沈时鸢出气?
她不信九千岁做事会这么不计后果。
有了凌千叶的说话,族老立即朝季封宴磕头求饶。
“千岁爷,草民完全是受了唐氏这个贱人的挑唆!”
“瑞宁郡主是草民的亲人,草民怎么舍得真用家规惩戒她?”
族老声嘶力竭地喊着,心里满满的后悔。
早知道沈时鸢真的被封为郡主,他就不该来这一趟!
凌千叶忍着一口气,将手掌心里的汗用衣角擦了擦。
“千岁爷,还请您三思!”
她挺直着脊背,自以为高尚的气节,在沈时鸢看来简直是自寻死路。
她家这位爷——软硬都不吃。
季封宴眯起眼睨着她,那双诡谲异常的眼微微向上扬,似乎是很久没看见有人敢跟他唱反调,难得愉悦了一下。
蓦地一笑。
“既然这样,那本座成全你的气节,让凌家全族上下都……”
沈时鸢倏然握住季封宴的手。
“千岁爷,今日是你我订婚的好日子,还是不见血的为好。”
她柔婉的声调在季封宴看来就是在为他们求情。
似笑非笑地瞥着她:“瑞宁郡主考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