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博美名罢了!”
周遭一片死寂。
良久,沈时鸢蓦地轻笑一声:“是吗?”
“那我不要这个美名了。”她指着大门:“现在没人管着你,你自由了,请便。”
说罢,她直接离开,一个眼神都不丢给沈婉清。
哪怕身后沈婉清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她的脚步也未曾停下。
沈时鸢气得头脑发昏,直至她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来到一处寂静的废弃别院。
与隔壁只有一墙之隔。
脚步刚抬起又放下。她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
日暮斜阳,此处偏僻没有下人来,是个静心的好去处。
沈时鸢蹲下来蜷缩着抱紧自己。
她没想到沈婉清是这样看待她的。
外面的刀枪戟箭无法撼动她的心智,可亲人的一句辱骂却能让她落泪不止。
自从父母离世后,她承担起长姐如母的责任。
将一双弟妹看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爱呵护。
她为将军府、为这个家、为沈婉清做了那么多,抵不过唐氏这个外人的三言两语。
这是她最为痛心之处!
蓦地,悠扬的笛声在日暮中响起,如泣如诉,似在诉说着无尽的宽慰。
沈时鸢一愣。
这笛声是——季封宴吹奏的。
她不会认错。
当年在沈氏祖宅,每当她委屈难过的时候,季封宴都会在她身旁吹奏这首笛曲——《摇光》。
沈时鸢眼眶微微发热,闭上眼静静听着这首曲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即使她跟季封宴之间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但至少在此刻,她能感受到季封宴的用心,他在诉说着他的情谊。
这就够了。
笛声停,沈时鸢站起身静静望着隔壁,看了许久离开此处。
不远处,一道身影盯着她的背影良久,直至看不见她的身影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