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的傻弟弟怎么又回来了?
脖颈处传来炙热的温度,馥郁的红廖香再次席卷而来。
季封宴咬着她的耳朵,含笑调侃:“你弟弟又回来了,小孩子怎么粘人可不行。”
沈时鸢愤愤瞪了他一眼。
弄成这个尴尬局面是谁的问题?
要不是他胡来,她也不至于来这房梁上当一回“君子”!
“毕竟千岁爷没兄弟姐妹。”沈时鸢反呛:“不知道带弟弟妹妹的辛苦,也不懂他们有多粘人。”
季封宴把她的头掰向他,狭长的眼眸闪过微光:“谁说我没妹妹?”
沈时鸢怔了,季封宴有妹妹?
“你不知道我找到妹妹了?”
季封宴扯了扯嘴角,脸上挂着笑意,但沈时鸢知道这是他羞恼前的征兆。
“我写给你的信数不清多少封。”他顿了顿:“可你一直不回,本座后来就没写了。”
“原来——你一封都没看过……”
耳边凉薄的嗓音沉吟着,沈时鸢的心剧烈跳着。
季封宴给她写过信?她从来没收到过!
见他逼近,只露出下半张精致的脸,瞥见他唇角勾起的一片涟漪笑容。
沈时鸢心中一惊,伸手抵住他的肩,低声:“别……我弟弟在外面。”
季封宴握住她的柔夷,冰凉的手指让她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让他看见又何妨?”
沈沐泽站在沈时鸢的闺房,见里面空无一人,疑惑挠头。
“奇怪,明明听见有声音的。”
雕花木门‘吱呀’一声被关上。
见沈沐泽的脚步声远去,沈时鸢提着的心终于放下,神志渐渐沉溺。
空气中如兰似麝的红廖香渐渐浓郁起来。
有细微的压抑的喘息声,沉寂在一片暗潮涌动中。
季封宴抱着怀里纤细的人影落了下来。
看着怀里被弄得近乎失了神志的人儿,他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沈时鸢低吟着,脸上的绯红还未散去,从季封宴的怀里挣扎脱开。
“千岁爷这样戏弄小女,很有意思吗?”
想起之前种种,她的眼底掠过羞愤的厉色。
她最恨被当成一件玩物肆意对待!
季封宴一步步逼近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轻叹:“你在生气?”
沈时鸢垂眸。
心头瞬间涌上一股无法言明的委屈感。
是她错了,妄图跟上位者争取平等对待。
“惹你生气,并非我的意愿。”
季封宴慢悠悠用指尖划过沈时鸢的脸颊:“但我不后悔。”
抽出袖袍里的匕首,他倏然启唇一笑:“若你生气,不妨往这儿捅一刀?”
用匕首指了指心脏的位置。
沈时鸢抬眸,静静的看着他,对上他那双诡谲的眼。
她问道:“这把匕首削铁如泥吗?”
“你可以试试……”
不等季封宴说完,她蓦地弯了弯唇,拿过匕首。
没有丝毫的犹豫往他的心口上刺,没有一点阻滞感,鲜血染红了她的手。
“这把匕首确实如千岁爷所说的削铁如泥。”沈时鸢笑着:“让小女长见识了。”
季封宴捂着胸口,鲜血从指尖溢出,但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样,连脸上的表情都没变动。
“你这妮子的心莫非是铁做的?”
沈时鸢故作不解:“不是千岁爷让小女这样做的吗?”
见她伸出爪牙和利刃对着他,季封宴低声轻笑,声音里满是说不出的快意。
他喜欢这样的沈时鸢,不论是何种的姿态在他眼里都是如此熠熠生辉。
哪怕是用匕首刺向他。
这可是别人都没有的待遇……
见季封宴不语,沈时鸢拿出先前他送的‘生肌膏’。
一点也不手软地扯开他的腰带和衣衫。
季封宴也不反抗,放松着身子靠在沈时鸢身上。
“没力气了扶着我。”
难得听见九千岁放柔的腔调,沈时鸢扯了扯嘴角,没有抗拒他的靠近。
止住了血,她将药膏重重抹在伤口处。
“嘶——”季封宴低吟吃痛起来:“不怕我流血身亡?”
沈时鸢摇摇头:“我下手很有分寸的,这种程度对千岁爷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好歹也是将门之女,爹爹在她小时候总教她骑马射箭,该用何种力度戳心口最疼但不致死,她一清二楚。
“长公主的宴席上记得谨言慎行。”
季封宴见她低头为自己包扎,蓦地提醒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