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坐在床沿,她能感受到季封宴打量的目光。
想起方才发生的事儿,指尖上似乎还停留曾经触碰过的感觉,她的脸立刻滚烫起来。
“还没退?”季封宴信步走来,动作自然地把手贴在她的额头上:“怎么脸还是这么红?”
“还是说——”他坏心眼地拉长腔调:“我没让某人满足?”
沈时鸢攥紧帕子,对上那双含着笑意的眼,心知这人是在调侃她。
她毫不示弱回怼:“技术太差!”
说罢,沈时鸢意识到说了什么,一脸羞愧地低下头,耳朵红得似能滴血。
该死!
她掉进入妖孽的圈套里。
听着季封宴毫不掩饰的哼笑声,她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脑中理智的弦断了,趁他不备,沈时鸢抓起他的手指,泄愤似地咬上一口。
“轻点——”季封宴默许她的行为。
他将沈时鸢拉到怀里,轻轻揉着她的耳垂,声音露出难得的愉悦:“都是你的,急什么?”
沈时鸢不做声。
他们如今这样……算什么?
说是陌生人,谁家陌生人会这般亲密地抱在一起。
可若是情投意合之人……他从未说过欢喜她。
沈时鸢抬眸看他。
那双诡谲的眼里装着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这样的人,她招惹不起,也不能去招惹。
沈时鸢推开季封宴,从他的怀里坐直。
“小女谢过千岁爷的救命之恩。”
方才,她的神志模糊,但也隐约听见外头男子的哭喊求饶声。
想必是季封宴出手教训傅之寒。
换而言之,今日若没有这位威名显赫的九千岁,她难逃一劫。
她不看重名节,在生死面前贞操算得了什么?
但沈时鸢深知失去了名节清誉,对女子和家族的毁灭无疑是巨大的。
将军府的处境不妙,若是多出一件她的“丑闻”,传到圣上耳朵里。
属于沈家的矿场这辈子要不回来了!
她如何对得起爹娘,对得起沈氏的列祖列宗?
季封宴眉头一挑,这小妮子吃干抹净他,这是要跟他划清界限?
想得挺美!
他从不是吃亏的主。
这天底下,从他这儿得了好处,拍拍屁股就溜之大吉的人还没出生。
“本座帮沈小姐可不是为了听到谢字。”季封宴的眸子闪过幽幽如鬼火流星似的光芒:“本座要的一向是实打实的东西。”
沈时鸢垂眸的瞬间,脑子里已经把这句话的深意都想了一遍。
好处?
将军府能给位高权重的九千岁什么好处。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矿场。
矿场利润一年至少50万两,要不然承安侯府也不会像狗一样追着不放。
可据沈时鸢知道——季封宴摆在明面上的资产就有十个盐场。
她实在想不出将军府能给九千岁什么好处。
“小女愚钝。”沈时鸢低头:“请千岁爷明示。”
见她做出柔顺样,季封宴嗤笑一声,他是真的笑出声了。
“瞧你眼珠子乱转,把能想的都想了一圈?”
“沈小姐是个聪明人,但聪明人犯傻的时候也是真傻。”
他勾起沈时鸢耳鬂的青丝,撑着头邪肆道:“怎么没想过用你来补偿。”
她瞪大了眼,似是没想到季封宴能说出这话来。
下一刻,她忽然被季封宴狠狠地按在了床榻上。
他冰凉而带着红廖香的薄唇,强势地攫住了她的柔软。
季封宴一手按住她的脑袋,强迫她仰起脸承受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粗暴的蹂躏。
他的手指扣住沈时鸢的纤腰,逼迫着她紧紧贴在他身上,两人之间没有任何间隙。
“唔——”
沈时鸢被吻的头晕目眩,鼻腔满是他的气味。
她想伸手去推,但季封宴怎么会给她摆脱禁锢的机会?
一阵天旋地转,两人之间的气息越发强烈。
沈时鸢毕竟是个未尽人事的少女,哪里经过这样的事,在他几乎疯狂地攻势下溃不成军。
直至她发了狠挠季封宴的背,这才得到呼吸的机会。
“咳咳……”
沈时鸢大口吸着气,双眼朦胧地瞪着罪魁祸首。
这样的吻,沈时鸢感受不到一点甜蜜,甚至是屈辱。
如果这是他说的好处,对她而言跟酷刑无异。
“啪——”
她对准季封宴的俊脸狠狠扇了过去!
他不躲闪,洁白的脸上瞬间浮现红通通的巴掌印,可见力气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