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接受自己衣衫褴褛离世?
沈时鸢气得浑身都在打颤。
醒来后,梦境的悲鸣,深深刻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沈时鸢定了定神往外走,芳若嬷嬷跟上她被拦下。
“嬷嬷,你在府上清点侯府送来的聘礼,我到‘曲流觞’查账。”
曲流觞是京城最大的画舫,她母亲留给她的产业之一,也是傅之寒常跟宋妤澄私会的地方。
芳若了然,毕竟跟侯府的婚期三月不到,是得抓紧时间清点嫁妆。
“小姐早些回来,夏日的天说变就变。”
沈时鸢点点头离开,她没有多说,不论那梦是真是假,她总要亲自去查明白。
谁伤害她的家人,她沈时鸢哪怕化为厉鬼,也要将仇人抽骨扒皮!
待沈时鸢离开后,角落里倏然出现一角红色衣袍,又悄然消失。
沈时鸢驾轻熟路来到曲流觞查账,掌柜恭敬递来画舫账目和客人名单。
她一边听着掌柜汇报近半年收益,一边翻看名单上有无傅之寒的记录。
连翻三本都没看见承安侯府的人,沈时鸢心头的疑虑不消反增。
承安侯府出了个正得宠的贵妃,傅之寒又年轻有为,即将参加会试,无数权贵想要搭上侯府。
而曲流觞是京中权贵最为青睐的地方,账目上怎么会没有侯府的任何记录?
这不正常!
果不其然,宋家出现的次数太多了。
沈时鸢指着名单上的宋家,掌柜指了指不远处的地字房。
房间隔音,可沈时鸢仍能听见里面传来傅之寒轻柔的哄人声:“我抛下未婚妻来找你,可还满意?”
宋妤澄泫然道:“你要同旁人成亲,还来找我这嫂嫂作甚!我只跟干净的男人来往。”
“阿嫂吃醋了?我想的是谁,你心里不清楚吗?”傅之寒勾唇轻笑:“成亲后,我还是你的。”
房间传来暧昧的喘息声,后面的话沈时鸢听不清了,她也没想继续听下去。
倏然起身朝地字房走去踹开房门,她要揭开这对狗男女的面目退亲!
听见动静,床榻上两具白花花的身子颤抖了几下。
“谁踹的门,找死啊!”傅之寒眼疾手快挡住身旁女子的脸。
待他看清来人,满腔怒火往肚子里吞,语气染上尴尬:“怎么是你,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沈时鸢语气平淡:“傅之寒,我们退亲的事,是你上书告诉陛下,还是我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