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与身边之人有关了,莞贵人这是把自己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圆了呢。”曹贵人皮笑肉不笑。
“是啊,毕竟在这偏僻处,没人看得见,也得小心提防有人突然推自己一把呀。”甄嬛眼神紧紧追着曹贵人。
曹贵人面上的笑有一刻的凝固,很快便恢复正常。
华妃对甄嬛的话瞬间了然,想必那日甄嬛跌落,是曹贵人所做。
想到甄嬛差点因此流产,华妃当即得意了起来。
“莞嫔这是杞人忧天了吧?就这个地方,难不成是鬼来害你?”华妃轻笑。
甄嬛道:“娘娘说是鬼,未必就不是人。”
“莞嫔还真是巧舌如簧,这大白天的,也不怕渗得慌。”说罢,华妃头也不回的走了。
正主一走,曹贵人也不好留下,讪讪一笑,也跟了上去。
安陵容低头对华妃行了礼,她想起今日便是淳常在溺毙在荷花池里的日子,只是没了那掉落的风筝,淳常在怕是死不成了吧?
早知甄嬛和淳常在在御花园,她就不去了。
说不准淳常在就走了上辈子的老路。
可惜了。
安陵容如是想。
夜晚,曹贵人正打算入睡,突然有一颗石头打进了她的窗户,吓得她差点惊叫起来。
音袖壮着胆子前去查探,见是一颗绑着布条的石子。音袖将布条给拆开,曹贵人凑近一瞧,布条上头有字。
音袖不识字,将布条递给了曹贵人。
只见上头写着曹贵人做过的恶事,有害甄嬛的,也有害沈眉庄的,最后一句则是“良禽择木而栖”。
曹贵人顿时冷汗直流,整个人陷入了巨大恐慌之中。
竟然有人知道她如此多的秘密,到底是谁?
是谁在背后捣鬼?
曹琴默仔细辨认布条的材质,发现其是一般宫女所穿的布料,从材质上寻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从字迹上,她根本没见过除了皇后、华妃以外的人的字迹,更是无从辨起。
恍惚间,曹琴默只觉得自己头昏脑胀,慌乱间她伸手拉住音袖,可因为浑身力气仿佛被抽干,完全拽不住。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音袖焦急道:“小主!你怎么了小主?”
曹琴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止不住从眼角滑落,仿佛是天塌了一般。
“奴婢立马差人去请太医。”音袖扶着曹琴默,准备大声喊人进来。
曹琴默却死死抓住她,不让她出声。
“我没事,你别去。”
终于,曹琴默有力气说话了。
“今晚这件事必须守口如瓶,无论是谁,都不许说出去,最好将其给忘了。”曹琴默还不忘嘱咐一句。
音袖是她的贴身侍女,却不是从小服侍到大的,时不时有自己的想法,但为人还算忠诚,信得过。
曹琴默怕音袖说出半点她今日的反应,被他人有所察觉。
一旦宣之于口,就更难找到突破口了。
没错,曹琴默怀疑这个纸条是甄嬛派人投来的。
只有甄嬛知道自己那日推了她一把,更何况这人只知道她曾对甄嬛和沈眉庄动过手。沈眉庄和甄嬛穿一条裤子,两人相互之间未必没谋算过什么。
但这些事都口说无凭,毫无证据,只是说出去了容易引人怀疑,不可能对她产生真正的不利。她真正在意的是温宜,只要这些事不影响到温宜,她都不会发疯。
曹琴默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要小心,最好不要和甄嬛、华妃搅合在一起,否则将会是万劫不复。
可现在她根本无法摆脱华妃。
曹琴默让音袖烧掉布条,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很久都没有动弹。
华妃是先前旧人中除皇后以外势力最大的,而甄嬛这个后起之秀有显赫的家世,皇帝极致的宠爱,又有肚子里的孩子保驾护航,是目前最能够同华妃较量之人。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曹琴默头疼不已。
自己靠来靠去,如湖中飘萍一般,无人可以依靠,还要被当做棋子碾来碾去,毫无自由和活路可言。
就在此时,曹琴默心里忽然闪现出个人来。
那人虽没有显赫的家世,甚至母家连自己家都不如,可她真真儿的诞下了一对龙凤胎,且孩子她今日也见过,精神头十足,一看就是能够呵护到大的。
她怎么忘了还有这个人的存在。
甄嬛的锋芒太过了,将安陵容的风头全然盖过,以至于曹琴默都没想到这一层。
熙嫔能在这吃人的后宫之中平安诞下孩子,就她轻易瓦解华妃和皇后派去杀她的稳婆一事,便可清楚,熙嫔哪怕背后无家世支撑,也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皇上进了永寿宫多数时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