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知晓甄嬛与华妃之间的间隙,便故意让她到勤政殿外听见一些前朝大臣的奏请,以示他宠爱华妃多么的不得已,务求甄嬛莫要误会。
甄嬛是个聪明人,隐约知晓了皇帝的无奈,心里更是甜丝丝的。
她作为后宫妃子,没资格对前朝的事指手画脚,但那一刻她更加明白了前朝后宫之间的联系和影响力。
生日宴后,沈眉庄成日在闲月阁里安心养着胎。
至于安陵容,每日除了读书习字,便是在宫里做五禽戏和晒太阳,就在这潜移默化下,她的身子越发好了。
不似入宫之前那般消瘦,不仅长高了,还圆润了不少,这倒是意外之喜。
上辈子她疯狂减肥,为了复宠,不惜牺牲健康,一想到这个,安陵容便觉得自己愚蠢。
好在老天爷对她格外怜惜。
皇帝对沈眉庄这一胎十分期待,沈眉庄怀孕便向他传达了一个信息,他虽然年纪大了,但身子还很行,以后或许还会有更多孩子。
因此皇帝近日常来后宫,不知不觉间,安陵容的侍寝次数竟比华妃还要多了。
皇帝的宠爱能给安陵容带来更多的资源,她终于攒够了配置香料的资本。
于是让宝韵去内务府拿了许多不同种类的原材料回来,准备制作足以令人动情的香料。
华妃在酝酿阴谋对付沈眉庄,平日里除了口头上对安陵容多有贬损外,倒没有其他实质性的动作。
时机成熟,宫里一众妃嫔齐聚闲月阁,对沈眉庄送上各种祝福。
嫉妒的,羡慕的,看热闹的皆有之。
宠妃们聚集在一起只会扯嘴皮子,皇帝心下烦躁至极,这时徐公公进来请皇帝翻牌子。
这一屋子的妃嫔,翻谁的牌子都不合适,皇帝干脆点了皇后的名,这样即便是华妃,吃醋也不敢直接冒犯皇后。
皇后高兴得嘴角的笑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皇帝既然翻了牌子,那么继续留在闲月阁便不合适了,妃子们送着皇帝皇后出门,一行人浩浩荡荡的。
黑暗的角落里,茯苓故意露出马脚来,众人以偷窃罪名冠之,茯苓坚决不认。
茯苓见时机已经成熟,对着皇上磕头诉道:“皇上饶命啊,不是小主的胎像不稳,而是小主根本就没怀孕啊!”
“我们小主来了月事,染红了裤子,这才让奴婢去处理干净,欺君之罪,奴婢实在惶恐不安,只能冒死向皇上坦白。”
“什么?你简直胡说八道。”沈眉庄震惊至极,一脸茫然,想要辩驳却又无从辩起。
皇后严肃道:“这些东西是惠贵人的吗?怎么上面会沾上血迹?”
齐妃当即道:“莫不是惠贵人这一胎有问题?”
“难道惠贵人是见了红?”欣常在疑惑问。
“皇上,这真的是小主月信染污的。”茯苓磕头道。
“这不是!这不是!”沈眉庄气急,当即翻了白眼,差点晕倒在甄嬛的怀里,却又强撑着醒过来,不得不面对眼下的困局。
这时,安陵容忽然道:“也不怕各位姐姐和皇上笑话,哪有女子本人来了月事,自己还不知道的?你说是吧,惠姐姐?”
安陵容还特意关照了沈眉庄。
不等沈眉庄说话,甄嬛反应过来,指着茯苓:“眉姐姐平日里从不让你近身伺候,又怎会让你去做丢弃衣物这等私密之事?你在撒谎。”
华妃见势头不对,立刻道:“莞贵人、熙贵人和惠贵人平日里走得近,都这个时候了,还真是姐妹情深啊。”
陵容道:“华妃姐姐说的是,嫔妾不仅和莞姐姐、惠姐姐走得近,欣常在姐姐那里嫔妾也经常去呢。”
华妃嗤了一声,顺带着翻了个白眼:“惠贵人怕不是像茯苓所说的那样,是在假孕争宠?”
“我……臣妾没有……”沈眉庄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全。
茯苓赶紧磕头道:“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谎言不得好死。”
甄嬛道:“你敢发誓,是赌上了自己的九族吗?”
茯苓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竟是瑟缩了起来,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自她接了这活儿开始,便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眼见得局势越发混乱起来,皇后道:“行了,别再说了,惠贵人有没有孕叫太医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旋即,皇后看向皇帝,皇帝此刻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碍于皇后的面子,顺着她的话道:“去太医院请章弥过来替惠贵人诊脉。”
惠贵人憋在胸口的口终于顺了过来,开口道:“皇上,臣妾的胎一直是太医院的刘畚在看顾。”
“无妨,章弥是太医院的院判,医术高明,诊孕脉对他来说不成问题。”皇帝打断沈眉庄的话。
皇帝一眼便瞧出了其中的阴谋,只是这事关乎自己的后嗣,他不得不重视。
安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