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们的爱好千奇百怪,喜欢玩极限运动绝对是里面比较健康的一种了,或许在很多人看来,喜欢玩极限运动的人都是一群疯子,但是对于爱好者们来说,极限运动不仅仅意味着刺激和挑战,还代表着他们对自由精神的追逐。
也有很多极限运动是威廉不会去尝试的,比如在盘山公路上赛车或是在由鲨鱼出没的海域内冲浪,但是当人压力非常大非常烦躁的时候,来一次高空跳伞,绝对能释放绝大多数的负面情绪。
威廉就是这么慢慢的喜欢上高空跳伞的,从空中坠落那一刻宛如飞翔的感觉太迷人了,只要尝试过一次,就很难再忘得掉。
几年来,遇到压力非常大或心情非常烦闷,流汗已经无法解决问题的时候,威廉就会去寻找周围的跳伞点,其中以在新西兰拍摄《指环王》的时候他跳的次数最多,倒不是因为拍摄压力大之类,而是因为新西兰自然风光太美,拍戏外的娱乐活动又太少,尤其是奥克兰和南岛都有不少世界级的高空跳伞点,威廉在清闲无聊的时候,就会向当地的跳伞俱乐部预约,有时候还会和奥兰多·布鲁姆、伊利亚·伍德、凯特·布兰切特、丽芙·泰勒等人一起,伊恩·麦克莱恩爵士也尝试过一次高空跳伞,大喊刺激之后就不肯再去了。
从新西兰回来后,威廉查询了一下,竟然发现自己累积的单人跳伞经验竟然可以申请成为一名双人伞带跳教练了——作为民用跳伞运动发展的最为成熟的国家,美国跳伞协会(pa)要求每一名双人伞带跳教练都要拥有至少三年的跳伞经验和至少五百次的单人跳伞经验,通过飞行员身体检查和各项考试,并且赴专门机构经过培训和考核后才能以教练身份上岗就业——总之,经过苛刻的考核及培训,威廉终于又多了一项哪怕不当演员也能把自己养活的很滋润的技能了。
在螺旋桨高速转动的噪音中,威廉看了一眼兰斯,对方深呼吸了一下后朝他点点头,威廉拉下眼镜戴好,面朝舱门猛地把自己和兰斯一起投掷进了蓝天之中。
……
或许这就是双人跳伞的弊端之一,兰斯还没有做好准备,脚下踩着的就已经从质地坚硬的金属变成了空气。
不,没有踩着了,因为有那么一会儿,兰斯的整个上半身朝下,而双脚是翘起的。
——就像超人一般几乎平行于地面在飞。
迟钝了大概有两三秒钟,兰斯才意识到了自己正在飞翔的这个事实。
他现在大概正在以一百二十英里的速度向下坠落,风不停地往嘴里灌,把整个脸部都吹变形了,但是排除这些,飞翔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大脑在这一瞬间被彻底清空了,所有困扰他的问题都消失了,仿佛连明天世界立即毁灭都没有问题,唯一关心和在乎的,只有此时此刻,只有自由的天空和一望无际的地平线。
这不同,跟兰斯曾经有过的低空跳伞经历完全不同。
低空跳伞多是选择从几百米高的建筑物或山坡上定点跳伞,自由落地时间更短,只有十几二十秒,降落过程也更侧重于避险与求生,在过去的那些训练里,兰斯只感受到了刺激,几乎没怎么意会到过飞翔是什么感觉。
不像现在,因为有威廉照看着后背,兰斯完全不必操心任何事,他只需要享受当下就好。
“嘭”的一声,兰斯感受到从背后传来一股拉力,降落伞包被打开了,坠落的速度变慢了很多,扑面的狂风突然消失,万籁俱静,像是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兰斯发现降落伞打开后,他和威廉的姿势也变了,变成了威廉前胸贴着他的后背,两人像是空中漫步一样悬浮在蔚蓝的天空和金黄色的沙漠之间,此时的高度已经足够兰斯看清地面那些建筑物的大致情况,但它们犹如玩具模型一般,看起来是如此的渺小。
这一切真是……太美妙了。
“所以我猜,感觉还不坏?”威廉在他的头顶大声说。
兰斯意识到要么是自己笑的太蠢了,要么一不小心将想法说出了口。或者两者都有。
“这就是我的生日礼物?”兰斯仰起脑袋向后看了看,只看到威廉如同被上帝精心雕琢过的下颔线与颧骨,那双他平生仅见的最美的绿色眼睛,藏在水银色的护目镜之下。
威廉拉着方向带让两人旋转着飞,借助风力甚至还往上飘了一会儿:“是的,喜欢吗?”
“不坏。”兰斯矜持地说。
不过上扬弧度过于明显的嘴角,已经泄露了他的真实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