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超过两百双眼睛的注视下,威廉僵硬的迎来了今天的第一场ng。
“为什么拍摄现场要有这么多人?”坐在保姆房车里,威廉非常疑惑地问:“前两场清洁戏的时候不都很安静吗?”
前两场清洁戏都是室内,狭小的浴室里放不下几台摄影设备,所以很多镜头都是透过玻璃门拍摄,而一关上门,哪怕是面透明玻璃在阻挡镜头 也会给人带来非常大的安全感,所以威廉进入状态也很快。第三场不同,是在完全露天的海边,而且还有侧面及背部全裸镜头——连臀部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的全裸,不是通过镜头转换剪切伪造的那种。
——刚刚ng的那场,拍摄的时候,威廉有被视女干的感觉,真的。
“呃,是,是这样的。”被丹尼·伯恩强行拉过来的导演助理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其实今天已经赶了两次了,但是人一次又一次的聚起来,安德鲁导演也无奈了,就说随他们去,只要不挡住灯光和摄影机就好。瞧,他们站的也不是很近,距离海边足足有二三十米远呢,根本看不仔细的,不是吗?”
威廉朝远处歪歪头:“那现在人群里那个穿蓝色衬衣的家伙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你要告诉我那不是一台望远镜吗?”
“……我立刻去没收掉。”导演助理擦了擦汗。
“我再找找状态,如果实在不行的话,还是要麻烦你们清一下场了。”威廉揉了揉眉心,说。
“明白,明白。”
导演助理走后,威廉向后靠在沙发上,深吸口气,再吐出来,同时放空大脑以便能很快进入角色。
“为什么不直接请导演清场呢?”丹尼·伯恩等威廉休息好了后,才奇怪的问:“那些像鼻涕虫一样黏在你周围的人也太讨厌了不是吗,他们看你的目光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就好像你是个非常辣的维密天使似的,我敢打赌那绝不是单纯的观看拍摄或是欣赏演技的目光。”
“我有想过这么做,但那太像耍大牌了,毕竟一周前我和乌玛·瑟曼拍床戏的时候,她也没有要求清场。”
丹尼·伯恩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就算拍床戏,乌玛·瑟曼也穿着一条背心裙,半点走光的的风险都没有!她跟你可不一样,威尔,你差点就被几百号人一起看光了!”
“再试一次看看吧,丹尼,我知道你很为我着想,不过想想看,我经历过更大的阵仗呢——《泰坦尼克号》拍摄期间,剧组里最多可是同时有上千人在工作的。”威廉从沙发上站起身,一边整理浴袍,一边对丹尼开玩笑说:“一直想着走光我可拍不好戏,或者换个思路,就当为艺术献身?”
“随便你吧。”丹尼·伯恩嘟哝着说,声音低到只有自己能听到:“反正我是不可能告诉你这些人在集体健身房里都是怎样议论你的,也不可能告诉你他们深更半夜里都拿你的照片做了什么,不然的话,你绝对要寝食难安了。可怜的威尔。”
……
碧蓝色的海浪拍打着沙滩,威廉赤足踩在细白的泥沙上,弯下腰,极其认真的在沙石间挑挑拣拣,最后选出一块大小合适、比较粗糙的石块,握在手里,用石头粗糙的表面细致的摩擦大腿、手臂。
冰冷的空气侵蚀着体表的皮肤,威廉强忍着蜷缩身体取暖的冲动,用石块摩擦身体、用海水冲洗身体的动作迅速而激烈,他抬头看着远处,表情隐忍而克制。
“cut!”导演安德鲁·尼科尔高喊了一声。
摄影、灯光、录音都停下了动作,等待着导演的重新发号施令。
丹尼·伯恩连忙送上浴袍,威廉披上后,转身和已经走过来的导演面对面:“哪里出问题了么,安德鲁?”
“我想你的情绪可以再外放一些,不要再表现的那么内敛克制,毕竟我们这场戏比之前两场特殊。”安德鲁·尼科尔说:“情绪你抓的很对,只要肢体和表情动作再有感染力一点就可以了。”
《千钧一发》里的三场清洁戏,一场发生在文森特用杰罗姆的基因身份面试上格德佳公司后上班的第一天,是激情而冲动的,一场发生在文森特在格德佳工作很久之后,是机械而一丝不苟的,一场发生在文森特身份被怀疑、被警察追捕、和处于暧昧关系中的女主角艾琳一起逃跑并春宵一度后,他在艾琳床上睁开眼睛,发现枕头上落下了自己的一根头发,于是立刻离开房间去海边仔细的清洗自己。
明明前一晚艾琳已经隐约猜出文森特很有可能是个“瑕疵人”了,文森特也看出了这一点,只是两人都没有互相戳破,在彼此心照不宣的情况下,文森特还是选择不坦白,而是继续伪装自己,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到底如何……威廉猜测是理智到近乎冷酷、坚韧、为了终极目标不顾一切到几乎疯狂的。
毕竟文森特有一句台词就是“我从没给自己留过后路”。
威廉的这个解读也得到了导演安德鲁·尼科尔的认可,所以他一直都是这么演绎的。
现在导演要求情绪再外放一些,威廉在脑海里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