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果子的来历,老夫人也没有多问。
沈蓉也省了解释。
若是有人问起,她还是之前和周二夫人讲的那副说词。
这些年,她也想通了,她有空间这事,只要她不说,别人也怎么都想不出来。
这么一想,她胆子也比以前大了一些。
周明朗的查案的动作很快,通过平阳侯府死的那个下人来福,很快便查到了来福的家人,最后的线索落在了西府龚时兴身上。
来福有个年幼多病的弟弟,来福当初为了给弟弟治病,卖身到平阳侯府,原先日子倒还好,可后面平阳侯府一日比一日落败,下人的月钱也比以前少。
一年前,来福的弟弟病情严重,需要一大笔两银子治病吃药。
这些年来福的月钱全搭在了弟弟身上,哪儿还有余钱给弟弟治病?
正当他走投无路之时,龚时兴发现了来福兄弟俩的情况,他花了一笔钱请大夫给帮来福弟弟治病。
等来福弟弟好了后,兄弟俩自是对龚时兴感激不已,来福更是一心想着报答龚时兴。
那日龚时兴借着一早给小陈氏送点心,来东府找到了来福,要求他想办法弄死长生,并承诺事后帮来福脱奴籍。
来福答应了下来。
那根狼牙棒还是来福从平阳侯府荒废的练武堂里拿出来的。
后来府中搜查,第一次害人的来福自觉没了活路,便借了腰带把自己给吊死在房梁下。
最后,龚时兴被官差带走了。
沉寂了多日的小陈氏,得知龚时兴被抓,终于走出了院子,来到明晖院,扑通一声跪在了明晖院的正堂上。
“老夫人,明晖那孩子是你看着长大的,您就救救那孩子吧!”
“你要我怎么救?”老夫人语气冰冷。
小陈氏看出来老夫人的拒绝,再次祈求,“你老人家一向心善,难道就忍心看着他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吗?他已经失去了父母,您老旧可怜可怜他吧!”
虽然堂姐做了坏事,可对她还是没话说。
当初,她一个小官之女能嫁进平阳侯府,也是堂姐的功劳,她一直都记着大陈氏的恩情。
老夫人皱眉望着小陈氏,眼里火苗越来越旺。
“糊涂!长生那孩子还在床上躺着,怎么不见你着急?
长生那孩子再怎么说也是你名义上饿儿子,是侯爷的骨血,更是唯一的香火,你若是对侯爷还有丁点儿夫妻之情,你今日又怎会跪在这给儿子的仇人求情!”
小陈氏闻言顿时一惊,想到那些年侯爷对她的照顾,满脸羞愧,“老夫人,我……”
老夫人打断了她的话,冷声道:“你不必再说了,你那堂姐还在牢里,你那些年为何怀不上孩子,想必她比我这个老婆子还要清楚,你若是把这事问明白了,还要来替他求情,老婆子就亲自去大理寺请大人放了那孩子。”
“老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小陈死不敢深想婆婆话里的意思。
老夫人却是不想再跟这个蠢货说话,“你滚回去好好想一想!”
小陈氏还不愿意走,最后被下人拉出了明晖院。
沈蓉没想到这个小陈氏如此糊涂。
自长生受伤后,小陈氏从没去探望过长生,沈蓉倒也不在意,可这人现在居然跑出来给伤害长生的人求情,沈蓉这就不能忍了。
直到她听说小陈氏是被下人拖出明晖院的,心里那口气才消了一些。
次日,小陈氏果真去了趟大牢见了大陈氏。
大陈氏是最先被抓的,但因着她跟后面的案子有关,被审了几次,也知道他们做的事已经败露。
她见小陈氏来看她,还有些吃惊。
“姐姐,我这些年为何生不出孩子?”小陈氏看着狼狈不堪的大陈氏,急忙问出了心里她最不想提及的事。
大陈氏笑了笑,如今落到这个地步,她也不想瞒了,“那老太婆都跟你说了?
你想不到吧!
我给你下了绝子药。
那药是我娘家找到的秘方,别的大夫都诊不出来。
给你下了药,我还不放心,又给借着你的手给侯爷也下了药,所以那些年,不管你们怎么调理都没有孩子。”
小陈氏眼睛顿时一片猩红,她想到她跟侯爷吃了那么久药,最后侯爷也是因为吃了太多药而败坏了身体,最后早早的就去了,小陈氏一把拽住了大陈氏的衣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初她没少跟大陈氏哭诉没孩子,如今想来,只怕眼前这人没少暗自骂她蠢。
大陈氏笑了笑,“为什么?你不是知道了吗?”
小陈氏见她还敢笑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
本就受了刑虚弱不堪的大陈氏猛地摔在了地上。“妹妹这是生气了?妹妹可是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