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他们去衙门看审案子,李凤莲也是跟着一块儿去,铺子里的事让马秀秀看着。
等沈蓉他们来到公堂外面,此时,公堂外此时真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
六爷爷和六奶奶站在人群里,沈蓉恰好看到了和后脑勺。
人群这会儿很安静,这时,公堂里面传出来了木板拍在臀部上的声音。
沈蓉心中顿时一紧:长生不会又挨板子了吧?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便抑制不住了,她快速挤进人群里。
沈武夫妻俩和李凤莲等人这会儿也听到了公堂里打板子的声音,也跟着有些慌了,下意识就想往里头挤。
这边,沈蓉挤进人群里,这才发现公堂里正被打板子的人并不是长生,而是之前做证长生打死人的吴有财。
再一看,长生这会儿正跪在一旁的地上,沈蓉见长生模样都好好的,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再往里头一看,便见到龚叔正昂首挺胸地站在大堂中间,正据理力争地辩驳着对面师爷的话。
此时的师爷完全不复昨天那副看人高人一等的感觉,就连坐在上首的县令,也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各位,我请了府城最有经验的仵作给死者验尸,也验了死者身上的伤,请刘仵作给大家讲解实际死者的情况。”龚少山后退一步,将位置留给了他身边的男人。
那仵作一身短打,面白,短须,他对上面的大人行了个礼,神色极为严肃道:
“经刘某检验,死者死于前日酉时到亥时之间,死亡原因,经过我多年的验尸经验,发现死者虽然是死于殴打,导致肾脏破解导致死亡,但,死者致命的伤,并不是出自一人之手,准确来说,而是由两人站在不同位置,从不同角度,往死者后腰处大力撞击,导致死者肾脏破裂而死。”
今日早上,天还没亮,龚少山便带着刚快马加鞭而来的仵作,进义庄验尸,因此才有了这一幕。
原本验尸,最好是在公堂里当场验,信服度会更高,可这会儿正值八月份,天气还有些炎热的,尸体放了快两天,早就臭不可闻了。
因此,才免了这一茬。
刘仵作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不少村民便信了刘仵作的话,也有的不信,一时间人群里议论纷纷。
“看来,这人不是那个大高个打死的啊!”
“也不一定,没听说是几个人打死的吗?万一还有帮手呢?”
“也是啊!我看这案子可没那么容易找出杀人凶手。”
龚少山看向刘仵作,问道:“请问刘仵作,死者致死的伤是用什么打的?”
刘仵作沉吟了片刻,“据尸体上的伤势来看,是用脚大力踹而导致的。”
听到这个结论,龚少山对县太爷一拱手,道:“大人,此案已然明了,死者是被人围殴,踢踹而死,而龚长生只用木棍敲打了几下死者,他打的地方并不致死,所以,龚长生并没有杀人,打死王麻子的另有其人,而凶手,正是王大虎和吴有财等人。”
“冤枉啊!”吴有财捂着屁股喊冤。
一旁没有挨板子的王大虎,脸色有些发白,他深吸口气,也跟着喊冤,
“大人,小的冤枉啊!
我们刚得知王麻子死了,这才下意识以为是被龚长生给打死的,想着我跟王麻子的交情,这才跑出来作证,可怎么也没想到…没想到屎盆子也有自己头上的那一天。”
王大虎说得可怜巴巴的,不知道的见了,还以为他受了不少冤屈呢!
还不等大家说什么,吴有财也跟着附和道:“大虎哥说得有理!我打小跟王麻子一块儿长大的,如今他被人打死了,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可怎么也没想到……”
两人一唱一和,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被人冤枉的好心兄弟。
“你们就是不承认也没关系。我有人证,物证。”龚少山冷笑一声,“带证人人上来。”
很快,一个小乞丐被官差提溜了进来。
那乞丐十来岁的样子,全身脏兮兮的,还很瘦,他见到公堂上有县太爷,还有平日看着很凶的官差,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一副忐忑的模样。
龚少山靠近小乞丐,直接问道:“你前天晚上。在南街那边看到什么了?”
小乞丐害怕归害怕,可一想到之前这人的承诺,只要他说实话,就有银子买吃的,一想到这儿,小乞丐又鼓起了勇气。
“我前天晚上,我看到有人在打架,是两个人在打一个人,我那时看着有些害怕,没敢露面,只是在外面看了一会儿,就悄悄地走了。”
龚少山又问道:“你看清楚了打人的是谁吗?还记得不那两人的长相不?”
小乞丐点点头,“记得。”
龚少山继续引导小乞丐,只见他伸出手指往王大虎吴有财两人脸上一指,“你看是他们两人吗?”
小乞丐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