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着沈蓉,没有回答沈蓉的话。
沈蓉若是还不明白长生不愿意她一起去,那这一年多也算是跟长生白相处了。
只是她一想到长生对她还有秘密,心里便隐隐有些不舒服。
两人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屋里很快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
………………
黄昏下,村中间的老皂荚树的影子斜落在一旁,长生失魂落魄地往站在树下,他手上还拽着一根银簪,他站了一会儿,终于做了什么决定似的,弯腰钻进了身后的树洞里。
长生进了树洞,熟练地蹲在一个角落里,捡起一根枯树枝,在地上开始刨坑。
他一边刨坑,眼眶里一边淌着泪,眼泪流到嘴里他也顾不得擦,直到那个坑挖得够深了,他才不舍地将手里的那根簪子给放了进去。
他借着从洞口溜进来的那一丝昏黄的光线,盯着那根银白的簪子看了许久,最后他捧起一抔土,将簪子掩盖。
土渐渐将那个坑填平,长生似乎怕埋得不够结实,他跟以往埋东西时那样,抬起脚还踩了几下,把那块土都踩结实了才放心。
老皂荚树下,长生面对着村口的方向呆坐了一会儿,天色越来越暗,老皂荚树的影子也越拉越长,附近玩耍的孩童早就回家了,四周冷清又寂静。
长生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树下,跟不远处那排屋舍里的热闹格格不入。
直到天色越发暗沉,长生这才回头看了眼西边最后一丝光亮落入山后,他好似突然被惊醒了似的,扯着脖子,冲村口大喊了声:“三娘!”
这一喊便一发不可收拾,只见长生猛地起身往村外的方向奔去。
长生思绪从回忆中抽离,他不知道怎么跟媳妇儿说,自己曾经把她给埋了,还不止一次,就跟以前他埋的那些青枣,杏儿似的。
他不想让沈蓉知道自己曾经被人一次次的嫌弃拒绝。
哪怕有一颗赤子之心的长生,也想给在意的人心中留下一些美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