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做,就显得跟大家不是一伙儿似的。
“大傻子,尿裤子,”便是那些小孩不懂事喊出来的,其实现在想起来,小孩子哪个没有尿裤子的?
只不过没人敢笑话她,她俩哥哥可不是吃素的。
长生就不一样了,也没个兄弟姐妹护着,人还呆头呆脑的一看就是好欺负的,不欺负他,还能欺负?
每次长生被取笑,他不会跟人争辩,更不会动手打架,只一张脸憋得通红,然后默不作声地跑开。
有很多次,沈蓉便看到他一个人躲在老皂荚树的树洞里,垂着脑袋,背对着洞口坐在着发呆,看着怪可怜的。
那时,她不想跟一个傻子扯上关系,更不想被人当成傻子的朋友。
那时的她,就是投胎一万次也想不到,就是这么个傻子,俩辈子都如同那从天而降的英雄般,救她于水火之中,更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他的媳妇儿。
落日的余晖撒在老树上,一丝光辉落进了树洞里,坐在里头的人越发显得落寂。
沈蓉站在树洞口不远处,望着那个孤单的背影,为自己的年少无知,对他的伤害感到羞愧自责。
沈蓉望着比儿时记忆中还粗的树干,猛然想起回门那天娘亲跟她说的法子,转身回了家。
夜里,沈蓉被尿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