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兆青心说,我都没碰到她啊!
听着周围的讨伐声,再看着谢元棠一脸委屈的样子,他终于反应过来,合着自己又被耍了!
谢兆青愤怒地掀开破布,露出那一身让人倒胃口的肌肤,指着谢元棠大骂:“孽障,你怎么不去死!”
众人:“……”
谢兆青一激灵,诶?不对啊,他只是想说“孽障,你故意坑我”而已,怎么就把心底的话给说出来了?
谢元棠吓得瑟缩了一下,躲在司徒砚身后,探出小脑袋来,弱弱道:“爹,您说什么呢?您不是说您后悔了,来给我道歉的吗?”
谢兆青冷哼一声:“后悔?是啊,老子后悔没有早点掐死你!”
“道歉?老子根本没错!要不是想靠你坐稳这个丞相之位,老子才不会靠近这里半步,看见你都嫌晦气!呸!”
司徒家小龙们集体傻眼。
看了这么多场戏,还是头一次见有人自己拆台罢演的!
司徒冉不可思议地看着谢兆青,转头问司徒墨:“他吃错药了还是疯了?”
司徒墨也很震惊,震惊得连咳嗽都忘了,若有所思道:“或许……是白浪方才那一脚,把他脑子踩出毛病了吧。”
司徒煦逮住机会,拉着他姐教育:“看看看看,一脚能把人踩傻,这人绝对有暴力倾向!”
“可是他踩的又不是人,是谢老王八!”
司徒凤大眼睛呆萌中泛着崇拜的星星:“踩得真准!真帅啊!”
司徒煦:“……”
白浪打了个哈欠,忽然感觉到几道炽热的视线,顿时一个激灵站直,看向身旁四个龙崽崽们。
四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他的脚上,仿佛那不是什么人的脚,而是大力天神足!
白浪这么浪的一狗,愣是被四龙看得羞涩了!
脚尖往后藏了下,怔怔问:“你们干嘛?该不会对我的脚产生了什么非分之想吧?”
四龙崽:“……”
谢元棠叹了口气,哽咽地道:“爹,我知道您说的都是气话,我也相信您当年不是故意把我扔到农庄的,这些年您心里一直有女儿……”
“放屁!”
谢兆青面色狰狞:“老子就是故意不要你的!你在府中,雨沫还怎么当我嫡出的女儿?因为你娘出自冷家,老子连纳个妾都不敢,不把你扔了,不把冷蕴菀弄死,魏莲还怎么扶正,雨沫还怎么当嫡出的丞相千金?”
众人瞬间哗然!
谢家的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可这还是头一次,由谢兆青亲口承认他的算计和狠毒!
谢元棠心中冷笑,面上却委屈地落下泪来:“那娘亲的病……”
谢兆青:“那是因为我故意换了她的药,可惜她命硬,一直不死!”
谢元棠:“那您让我冲喜……”
谢兆青:“本来想把你毒哑,再直接打死你,扔一具尸体到司徒砚身边,就算怎么冲也冲不活他!结果没想到你们两个讨债鬼,竟然都活了下来!害的老子被皇后好一顿责罚。”
众人已经不敢出声了。
谁能想到这其中牵扯了那么多事呢?
而且还事关皇后,这……谢兆青绝对是疯了,不然怎么可能当众说这些?
司徒凤惊讶地捂住了嘴巴,司徒煦蹙了蹙眉,将她往身后挡了下,小声叮嘱:“谢老王八不对劲,你站远点。”
司徒凤点点头,脑袋却往前伸:“我好奇。”
司徒墨看她一眼:“三妹,缩回你的头。”
司徒冉蹙眉,一手轻轻拍她脑门上:“好奇听着就行,别冒头。”
白浪唇角勾着笑,眼睛却是凉得可怕。
方才谢元棠撒真话粉的时候他看见了。
真话粉很有用,他也知道谢元棠的目的,是让谢兆青彻底身败名裂,再无翻身之日。
但也正是因为有用,让他知道了谢元棠没说过的那些事情。
原来在他苏醒之前,她还遭遇过这么多。
就算她是冲喜那天穿来的,没有被灌毒被鞭笞,可那伤却实实在在是在她身上的,来自皇后和亲爹的算计,还有周围虎视眈眈的危机,都是她一个人要面对的,而且还带着一个傻乎乎的夫君。
那段时间,她应该很难熬吧?
可她从来不提这些,只捡有趣的说。
如同当初在末世,她也是这般,生死局里讲笑话,血雨腥风当调料。
她的人生,总是看淡那些沉重,变为欢笑。
白浪看着司徒家的几人,能让这些皇子公主们一次又一次摒弃成见,放下勾心斗角,站在她身边,这就是谢元棠的魅力。
就连他,又何尝不是被她折服,想要靠近这份豁达和快乐,所以才拼命往前,终于能站在她身边。
谢元棠又问了许多事,谢兆青心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