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照顾女儿和女婿,冷蕴菀在五皇子府住了七日,直到司徒砚伤势完全稳定,她才离开。
谢元棠也彻底安生了七日,每日里除了吃就是喝,再不然就是进研究室跟丧尸小可爱们玩,过得不亦乐乎。
她和司徒砚不亦乐乎,但某些留守老父亲却要把树都望秃了!
“唉——”
听到这声叹息,曲培在心里默数:“第五十八次。”
“曲培啊。”
吾皇满面愁容地坐在龙椅上,看起来像个孤寡老人,哀怨地道:“最近……京中真的没什么新鲜事吗?就没有什么事能让朕忙一下吗?”
曲培瞄了眼他面前堆成山的折子,嘴角微微抽搐,如实道:“禀皇上,您真想要忙一下的话,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忙的。”
“比如?”
“比如您左面那堆折子是昨天的,中间那摞是最紧急需要您今日批阅完的,右边那叠……”
司徒擎脸色沉了沉,烦躁道:“朕说的不是折子,是事!具体的事!”
曲培顿了下,低下头道:“那也是有的。”
“说!”
“太子殿下已经被您关押好几天了,如今人也早已清醒,太后连着来见您几次被您拒绝了,您昨天还让奴才提醒您,说今日要去太后那里呢。”
司徒擎“啧”一声,黑着脸道:“换一个。”
曲培:“二皇子和三皇子已经将大比之事总结成折子,就放在中间那摞里,您今早还说让奴才提醒您,下午召见二位殿下……”
“再换!”
司徒擎瞪着曲培,只觉得往日里玲珑剔透的蛔虫今天又傻又蠢!
曲培:“……”换换换,谁还不知道您是想娃了!
曲公公也跟着叹气:“皇上,御医说了您最近得静养,不能动气啊!”所以还是别见那俩小祖宗了!
司徒擎蹙眉:“朕怎么就动气了?”
曲培小声道:“您现在是没动气,可若是见了小皇妃和五殿下,那保准得气得冒烟啊!”
司徒擎:“……”
吾皇正想好好跟蛔虫“讲讲道理”,就听见殿外传来司徒凤的声音:“父皇,女儿有事求您。”
接着是司徒冉的声音:“哎,六弟你就不能带三妹去别处玩吗?我们是有正事,怎么能让她来打扰父皇?”
司徒煦:“二哥要不你先看看我新长出来的白头发,再说这话呢!”
他那是没带吗?他带了整整七天了!
都快从英俊小伙变成沧桑大叔了!
简直用实际经验证明,带娃真的会让人变老变暴躁!
两人说话间,还夹杂着司徒墨几声咳嗽。
司徒擎怔了怔,问曲培:“外头有几个人啊?”
曲培小跑着到殿门口,探出脑袋一看,又回来禀报道:“回皇上,四个全来了,您现在有新鲜事可以处理了!”
司徒擎:“……”
他让儿女们进来,四个人从大到小排排站:“参见父皇。”
司徒擎一挥手:“免了,都什么事啊?”
司徒墨和司徒冉对视一眼,由司徒墨开口:“父皇让儿臣和二皇兄调查的事,我们皆已查清,不知父皇后续打算如何做?”
司徒擎沉声道:“先压着,还差一股东风。”
差东风?
二三六三条小龙心思各异,唯独司徒凤跺跺脚:“父皇,您是差东风,女儿快要被五哥气疯了!”
“嗯?”
司徒擎有些意外会在这种情况下听见老五的名字,挑了挑眉问女儿:“据朕所知,砚儿他们一直闭门养病,怎么就又惹到你了?”
司徒凤跑到他跟前,扯着他胳膊告状:“就是因为他们成天在家养病啊,都没什么事,五哥却就是不让我上门!”
“我也是去探病啊,凭什么五皇子府冷家的人可以进,我却不能进?”
司徒擎好笑道:“有没有可能,冷蕴菀是谢元棠的亲娘,冷云朝是她亲舅舅呢?”
司徒凤急了:“那我也是五哥最亲的亲妹妹啊!”
司徒冉憋着笑暗中捣了捣司徒煦,压低声音调侃:“老六,有没有可能你是抱养的?”
司徒煦哼了声:“二哥你有什么好乐的,作为老二,被我姐排在五哥之下,你很骄傲吗?”
司徒冉:“……”
“啊,对了!”司徒凤想起什么,瞪大眼对司徒擎道,“还有那个叫柳飘絮的暗香楼老板娘都进了!”
司徒擎:“……”这你都知道?你一天天是住在五皇子府门口吗!
吾皇对这个三女儿是实在没招儿!
道理道理讲不通,训斥吧,又舍不得,只能纵着宠着。
司徒擎揉揉太阳穴,叹了口气问:“直说吧,你想干嘛?”